坏消息是,阿肆和阿伍确实是被上城区的警察给抓住,并送去了警察局;好消息是,他们被逮捕的罪名并不是盗窃,而是私闯上城区。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事情,还得从他们利用天地电梯,不断往返上下城区说起。
我们这个岛,虽说住了一千多万人,但实话实说,面积并不算大。所以阿肆阿伍哥俩,也就花了两三天的时间,就把上城区的大致地形给摸了个遍。
一开始的时候,他们也没少惹出麻烦。就像两个刚进城的土包子一样,他们并不知道,上城区和下城区除了城市形态不同之外,在生活方式上,究竟有多大的差别。
举个例子。有一天晚上,哥俩想去一家外墙散发着五颜六色光芒的酒吧里,点一杯上城区的啤酒尝尝。
他们学着本地人的模样,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还和经过的服务生挥手致意。
来到吧台前,阿肆跳上一个高脚凳,将双手搭在吧台上。阿伍也有样学样,坐到了他的身边,但双脚则因为紧张而不停抖动着。
“酒保,来两杯啤酒。”阿肆打了个响指,吸引了正在摇晃调酒器的那个酒保的目光。
“好嘞您内,稍等啊!”
酒保把调酒器里发着荧光绿色的酒液倒进一个高脚杯里,滑到了吧台另一侧的一个女士面前,还冲她抛了个媚眼。然后,他擦了擦手,走到阿肆他们对面。
“两位小兄弟,喝什么啤酒?”
阿肆也不知道上城区的酒吧里都有些什么啤酒。他只知道下城区的政府商店里,只售卖一个牌子的啤酒——极乐岛啤酒,这也是他唯一喝过的牌子货了(小上海里的魔改货不算)。
阿肆一直都觉得,那种用各种化学物质勾兑出来的工业啤酒,就是政府用来回收津贴、缩短下城区居民寿命的工具,难喝且上头。
但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身旁的阿伍却脱口而出道:“除了极乐岛啤酒,其他都行。”
话音刚落,酒保立刻挑了挑眉,眼神中闪出了一丝转瞬即逝的惊讶。只见他悠悠地弯下身子,一边看着眼前的哥俩,一边从吧台里掏出一个带有显示器的扫描枪。
“我们这里不卖极乐岛啤酒,那是下城区才有的东西,”说着,他把那个扫描枪对准了阿伍的瞳孔,“还有,我们这边不卖酒给未成年人。哥们,让我扫一下,看看你成年了没有。”
虽然从没见过酒保手里拿着的这个东西,但阿肆也立刻从他的话里猜出了这玩意儿的用途。毕竟,我们下城区也有类似的识别身份的工具,只不过不长这样而已。
所以,不等酒保按下按钮,他就马上伸手把阿伍往下一拽,让酒保扫了个空:“这边没意思,我们换个地方。”
阿伍也意识到了,酒保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说是看看他俩有没有成年(虽然他们确实离成年还有二十来天的时间),其实就是怀疑他们是偷跑上来的下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