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亲娘,没有人教过我,所以第一次来癸水时,还以为患了什么不治之症。
又因为病在隐秘的地方,所以我不敢和风远说。
无奈之下,我做了令自己后悔一生的事,我求助了王皇后。
我该发现异常的,那个女人得知消息的时候比我还要慌乱,甚至眼底还有不易察觉的激动。
她轻声安慰着我,帮我打理好了一切,还特意哄骗我,这是极羞耻的事,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几日之后,我的病突然就好了,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那日的晚膳我都多吃了两碗饭。
又过了七日,风远说大盛境内有传言,繁城的岑将军府中藏着从天启族搜刮来的天书。
他想亲去查探一番,那时的他虽然仍对东方广宇充满敌意,可莫名的信任东方彻。
也难怪,我也觉得那个丰神俊朗的太子哥哥十分可靠。
他跟我说话时,轻声细语,眼眸里都是温柔的水光。
他是尊贵的太子,宫里的好东西自然第一个送到东宫中,而东宫中的好东西都第一个给了我。
风远常常偷跑出宫,探听消息,每次他都想办法帮风远遮掩,遮掩不了也会尽力求情。
我觉得亲哥哥也不过如此了吧。
可我自认为比亲人还亲的太子哥哥,在风远走的当晚,就闯入了我的房中。
他进来的时候,我正准备上榻,隔着屏风,看见他的身影,我慌张地裹上被子,只露出一个头。
我说:“太子哥哥,别往里来了,我歇下了。”
他说:“小芙,我有事对你说。”
我说:“你别动了,就站在那里说。”
他没有停下脚步,逼近了我,我又惊又怕,消瘦的双肩不停地抖。
就算我没有读书知礼,也知道男女有别。
他今天很不对劲,他每次见我时,嘴角都挂着笑,可如今那张脸却阴郁得可怖。
他直接跪在了我的面前,垂着头,眼中落了泪。
见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心中的恐惧消散了些。
我想是我小人之心了吧,人人都说好的太子哥哥怎会有一丝邪念。
可转瞬之间,我又惊慌起来,他堂堂太子为何要跪我?
我已顾不得身上滑落的被子,只穿着里衣,就将身子探向床边,我问他:“是风远哥哥出事了吗?”
他摇了摇头。
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又抬眸看向我,眼里噙着的水光越发刺眼。
他说:“小芙,我心悦你,我可以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不要!”
我立马打断了他,我只当他是哥哥,从未有过其他的想法。
他说:“我知道你爱慕风远,可现在我们三个都没有选择,父皇想纳你为妃,你还那么小,我不能让那一切发生。”
我蹙眉望着他,如遭雷击般又惊又恐。
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却实实在在地察觉到了他的危险,不愿再相信他。
我慌乱地想下榻,想逃离,却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他下意识地抱住了我,我立即推开了他:“走开!”
我自己爬起来,脚步虚浮,跌跌撞撞地跑向门口。
推门的一刹那,发现那门已经从外面锁上了。
我转身也跪了下去,我趴在地上不停地向他磕头,我求他放过我。
他似乎也很痛苦,也跌跌撞撞地扑到了我的身边,他扶住我的手臂,不让我的身子再低下去。
他哽咽着,低声唤我:“小芙。”
我摇着头,继续哭求他:“太子哥哥,放我和风远走好吗,你做得到的,你不是经常安排风远出宫吗,他今天就……”
我瞬间反应了过来,难道风远哥哥是被他们骗走的吗?
我嚎啕大哭,抽出自己的手臂,疯了一样捶打着他。
我质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已然泣不成声,一动不动,任由我毫无章法的拳头落在他身上。
直到我没了力气,颓然地跪坐在地上。
他的泪水才慢慢止住,他在劝我,也像是在劝自己:“小芙,没那么简单的,不止我父皇,整个安州人都在找你,我不能看着你去送死,我对天发誓,我拼上这条性命也会护住你。”
“你跟我在一起好吗?”
我拼命地摇头:“我不要,不要……”
他不再跟我商量,他把瘦弱的我强行揽入怀中,用吻吞没了我的喊叫。
因为我反抗的太激烈,他便用我的衣服绑住了我的双手。
他为我解开枷锁时,我早就流干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