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即心看看桌上的葡萄又看看漪袊,好似怕她会反悔一般伸手拿起一颗就剥起来。
很快剥好放入盘中,打算去拿下一颗。漪袊却张开了口,“啊~”了一声的等着。
廖即心看看手中的还未剥好的这颗,只得将手中的这颗几下除去皮的塞进漪袊的口中。漪袊眼都不移开的盯着廖即心,嚼着那颗葡萄,但又好似嚼的是别的般。
“不错,不过,这次的不算。”
廖即心疑惑的看着漪袊。
“我的要的不是用这里剥,而是这里。”漪袊指指他的手,又点了点他的唇道。
廖即心有些未明白的看着。
漪袊笑笑,也不急着告诉他答案,伸手给自己斟了杯茶,品了一口问到:“小公子可知这茶怎样的是为上等?”
廖即心想了想:“古树的茶?”
漪袊说对与否,又问道:“那怎样采摘的古树茶是上等中的上等呢?”
这会廖即心倒是真的不知了:“难道还是沐浴焚香?”
漪袊一脸高深莫测的开始讲起:“在澜国,是以女子为尊,所以这其实也说不得多特别,但在邻国那以男子为尊的擎国,就有一种茶,就是他们极品中的极品。每次与擎国互通贸易时,母帝就会与他国交换来尝尝鲜,但却始终不让父君与她共品。”
“这是为何?”廖即心虽然一直在府中,但也知当朝女帝与那正君的恩爱非比寻常,更何况还是出自皇家,更是难能可贵,可这样的感情,女帝都不愿与之分享,就更加好奇了。
“听我给你慢慢道来。”漪袊如同茶馆中的说书人一般的摆开了架势。
“那擎国,以男子为尊,所以他国男子都如同我朝女子般的出门做工,上阵杀敌,上朝为官。女子则就清纯温润如玉般的自小养在闺中,不让他们接触外男,如是高门中的女子则是连床都不曾下的,就呆在床上,出嫁时也将床榻一并抬走。自然还要守女德。”
廖即心虽也知现在是三国有着不同的民风,但却想不到竟然是这般的不同,男子居然还能在朝为官,感觉自己这连想都不敢想。
“再说回这茶叶,这最上等的茶叶,自然要由那最纯净的女子来采摘才是那最好的。”
廖即心想想点点头,这倒是也能想的通。
“但是女子虽说这般的纯净,可手上却也是要碰那世间百物的,如碰了也就不干净了。”漪袊又道。
廖即心这下有些奇怪了:“那这些女子难道就除了采茶就什么都不准碰了吗?”
“那倒也不是。”漪袊端起一旁的茶水自斟自饮了一杯,接着道:“所以他们就想到了一个更为绝妙之法。”
“是什么?”廖即心更加好奇了。
“就是让她们自小就以花瓣为食,以露水为饮,不入俗世,不染尘埃。再由她们这些个经过精心调养的玉女们,以口唇采集新鲜的芽叶,以薄纸裹之,放于身前,等放置成干后,再取出密封于坛中,喝时,便取上那么几叶,泡上一泡,香气自会幻化成几位仙子,环绕于侧,味道更是回味于甘,畅然如仙。”漪袊便说着好似手边就放置了一罐似的,比划着动作,就着刚刚的茶杯,又给廖即心倒上一杯,放在了他的面前,还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与口中的话无比的契合。
廖即心听着她这般匪夷所思的话,这让女子用口采摘已是难以相信,再将茶叶放入那处晾干,这一句句的都让廖即心怎样都不敢相信,所以当漪袊将茶杯放置在他面前时,也没多想的抬手将杯中茶水饮尽。感觉自己的惊讶才好了一些。
又想起刚刚说的茶,瞬间睁大了眼睛的看看漪袊,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杯盏。
“这。。。这。。。。。”半日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怎么?你现在觉得口中的茶有一丝其他的不同之感了?”漪袊看着他,觉得他真是怎样都百般的可爱,总让自己想不禁的都弄他一番,忍不住的大笑几声。
廖即心看到漪袊的样子,才知道,自己似乎又被她给戏耍了,却因着自己刚刚以为这茶就是,,,一下子闹的着实有些尴尬。
“王爷,又戏耍小民,怎会有这样的事,定是王爷编出来的。”廖即心现下知道上当了。
漪袊忍不住的笑了一会,才努力忍住笑,又恢复认真的表情道:“我说过不会骗你,又怎会再骗你,这种茶还有个名字,唤作“口唇茶”,还有一个名字。。。”漪袊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
廖即心被她说的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但是也还是想知道还有个名字是什么。
漪袊朝他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廖即心将信将疑的探讨过去,就听漪袊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一个词:“乳。。”
廖即心的脸一瞬就满脸羞红之色。
漪袊看他这样,又继续说着:“不信你自可随我入宫,问问我母帝,是否确有此事。我的话你不信,女帝的话你总该信了吧,那可是君无戏言的。”
廖即心这还能如何,毕竟不说他能不能进得那宫去,就是进宫了,难不成还能真去找女帝确认是否确有此事不成。
他只得道:“王爷就是仗着小民进不得宫,也无法与女帝确认此事。”
“这有何不得进宫的,等他日,你自可以随时与我一同进宫见母帝。你同她闲话时就可当面问问她。”漪袊说的理所当然,“不过,你可不要提及父君,不然母帝会忧思他的。”
廖即心听着漪袊的话,心下一阵翻涌,似是好像自己刚刚听错了一般,她说的这话是何意?能与她随时进宫拜见女帝,还能闲话的自然只有她的正夫才有资格的事,就连侧夫都只能先递了进宫请安的折子才可被准许进宫。更何况自己这毫无身份的人,如果自己是作为王爷正夫的亲眷,也是不得随意入宫的。廖即心反复的想着,但也不好意思再问她这话究竟是何意。
“这般的小事,怎可劳动女帝。”
“那这可是让我无法再自证其说了。那怎样你才会相信。”漪袊也是颇为无奈,虽说这事自己也不知真伪,可宫中的茶却实有此物,只是没有自己刚刚说的那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