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无声扞卫自己最后的尊严,也在无声嘲笑着慕长洲这一举动。
慕长洲从来没有一次这么挫败,更加发狠在她身上,她的沉默是刺激他最好的利器。
是怒、是爱、是虐、是恨、是痛、是伤,各种复杂的情绪狠狠折磨着他。
越深的爱,越深的虐,越是刻骨的爱伤也越多。
慕长洲不知做了多少次,唐千沫一路强撑着自己,不准自己昏过去,要自己清醒冷眼感受这一切。
慕长洲最后蓝眸瞥了她一眼,毫不留恋地下了床,头也不回地走进浴室。
唐千沫缓缓坐起身子,看了一眼白色羊绒床单上尽是一朵又一朵妖艳到极致的血花,看起来触目惊心。
可见她身上的伤口有多少。可是为什么她一点都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痛楚?只听到心碎一片一片的声音,凄美华绝般动听。
唐千沫很想拾起那一片一片碎裂的心,可是...太黑 了,她看不见,也捡不到了。
唐千沫拖着下身还在流血的身子一步一步下床,去寻自己的衣服,却发现已经被某人撕得烂成布条,她根本穿不了。
她只好走进衣帽间去寻衣服。她本来想找一件慕长洲的衣服穿上就算了,他撕烂了她的衣服,她穿回他的衣服,也算是公平。
伸手去拿慕长洲的衣服时,她突然一顿,一个念头涌上,她好似受到蛊惑一样,走到原来放她衣服的地方。
一看,唐千沫也顿时愣了一愣,她伸手去拿下一套衣服,对着自己的身体比划。
这衣服不正是她当初的衣服吗?
清一色都是白色的,而且样式简单,码数都一样。
尽管她现在身材瘦削了不少,但是她记得没错,这是她以前的衣服。
初鸳比她高一点,身材也好一点,不该是这个码数。
唐千沫似不信,又去拿了好几件,都是她以前的衣服。
她以为这个柜子装的都是初鸳的衣服,就算不是,那她以前的衣服都应该被清走啊,怎么会还挂在这里?
难道慕长洲来不及叫人清理?
唐千沫又突然囧了一囧,一年多了,还来不及吗?
唐千沫来不及细想,随手拿起一件衣服穿了起来,这里不宜久留,背起大麻袋匆匆地离开。
走过大床,看了一眼白色羊绒床单毫不留恋就走了。
房门关上的瞬间,浴室的门打开,慕长洲赤裸的身体没有一滴水。
蓝眸锐利地射向房门,薄唇微勾冷笑,笑意是如此的冰冷。
“你最终还是走了。”慕长洲低声呢喃道。
我最终还是留不住你了……
可是我不会让你就这样轻易离开,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