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准备重新开始,我想去相信......我还有时候会想,当年是不是我真的误会你了,如果我信任你.......我们可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不是她想去相信他,而是她已经开始相信,可他又将她刚建立起来的信任摧毁了。
“对不起。”凌波说。
“你给我一个解释!”她大喊着,他曾解释过去那件事是个玩笑,可这一次呢?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步退缩,却仍想听到他的回答,可他却沉默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折磨我!”她愤恨地控诉着。
“聂薇。”凌波大步向前伸手将泪流满面的她拉进怀里,他还是第一次目睹她的悲痛与无助,而这两次全都是他给予的,“对不起,我错了。”他的泪滴进了她的头发,可是她并没有感觉到,天色已暗,天台的灯也还没有亮起来,所以她也不可能看到。
“放开我!”聂薇在他怀中挣扎着,却没有挣脱开,她的手撑在他的胸前,手背被某个东西硌了一下,那是她衣服上的胸针,她用力将胸针扯下来,向凌波的胸前狠狠扎去,凌波哼了一声松开了胳膊,她忙转身向门口跑去,可却又被他拽住了手,她转身拿着胸针向他的胳膊用力扎去,她的手又被松开了。
“别碰我!”聂薇将胸针死死地捏在掌心,面容坚毅地盯着他,“想杀人这个也可以。”说完转过身大步向前走。
凌波愣怔地在原地站了两秒,又大步追了出去,他们谁也没有发现,在通往天台的阴影处还站着一个人。
到了地下车库聂薇才发现皮包还在办公室,车钥匙在包里,想回去取可双脚却一步也拖不动,直到现在她才感觉到身体在微微颤抖,手心传来一阵刺痛,这才发现胸针仍被她紧握着,针尖已刺穿了掌心的皮肤,血流了出来,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忙转过身,竟然又是凌波!
“你再走过来一步信不信我喊人!”她后退一步说。
“你的包。”他手里举着她的包,“你忘了锁办公室的门。”他看到了她掌心的殷红,“你受伤了?”
“别过来。”她从他手中接过包又后退了一步,“你少假惺惺!”
“我帮你叫出租!”凌波拿出了手机,这个时候帮她叫代驾他也是觉得不安全的。
“不需要!”她用力将手中的胸针向他甩过去。
凌波什么也没说将地下的胸针捡了起来,他仍坚定地向她走过来,“我送你回家。”
“滚开!”她呵斥着,可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你会开车吗?”
“有驾照,没怎么开过。”
她从包中拿出车钥匙甩给他,“你不是建议我雇个司机吗?何必舍近求远, 以后只要我在公司,下班后你负责开车送我回家。”
“我?”凌波看着突然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这样的转变还真让他有点接受不了,但他也明白,这绝对不是她给他的赎罪的机会。
“怎么,不愿意?”她冷冷地笑着,凌波没有说什么,帮她拉开后座的车门,“我技术不太好,你坐后边安全一点。”他接着拉开驾驶位置的车门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