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非要立呢?你又当如何?”
那人鼓着眼睛,气的半晌没说出话,随后缓缓吐出一口气,道:“你是庄主,你非要如此,我一个老人家也无可奈何!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祖制不可违!老臣无能,唯有以死谢罪!”
说罢抽出身后士兵的刀就要抹脖,长逸眼疾手快阻了他。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不少人开始为此人说话。
“我不愿做帝,是因为我终有一日要离开!我知道你们的顾虑,今日我们便将话说明白,这帝位我不会坐,我会亲自教导储君直至他有能力登上这个位子,至于左氏...”
秋如晦有些无奈的望了一眼左应怜,而左应怜自从有了孩子倒是性情大转,只见她缓缓起身,行礼谢过所有人,转而对秋如晦道:“我早该明白,是我让秋庄主为难了,如今我对身份地位亦无所求,只求各位大人和庄主能给我,看着小儿平安长大的机会。”
左应怜并非没有野心,而是她知道如今自己后位定然不保,可儿子的储君之位不可再有失,只有与人交好,自己安然守在儿子身边,待到小儿即位,自己便有望成为太后。
“好。”
殿外传来晋亲王的声音,他稳步进入殿内,望着秋如晦道:“如晦,我知你本就无意此位,便就如你所言,待此子他日可以担此任,你便离开吧!不过如今你不可再以庄主自称,日后你便为高国的摄政王,代理陛下之位处理朝政,教导储君。至于左氏,便如你所愿,照顾在储君身边吧。”
众人纷纷点头认可,那个礼部的老头也沉默了不再辩驳。
秋如晦已达到心中所想,和左应怜所愿,不再多言,只是指了指礼部的那个老头。
众人以为秋如晦心中恼火要杀他泄愤,那老头也如此认为,可他没有多言,张开双手等着被杀。
秋如晦望了一眼长逸便转身离开了。
长逸握着剑双手插在怀里晃到那老头面前,直勾勾的盯了那老头良久,道:“老东西,庄主的意思,礼部尚书之位一直欠缺,日后便由你来负责。日后你可仔细着点,你要是出了差子,我定要按律法来抽你的板子!”
那老头愣了一下,很快跪地谢恩道:“多谢摄 政 王!臣自当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讲摄政王几个字念的极重,就是为了纠正长逸所言的庄主二字,言罢起身对长逸行了个礼道:“多谢长逸将军,忠言相劝。”
长逸气他对秋如晦出言不逊,又不愿违背秋如晦的意思,与他在此地互峙了许久才离开。
朝中之事,也总算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