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注意到她的目光,怜芝不自在地背过手,“我也不清楚,怜芝能力有限知道的暂时就这么多。”
怜芝犹豫地蠕动着唇,过了好半天她像是视死如归般双手交合立于身前,“怜芝有错,还请小姐责罚。我今日见你不在府中,便想偷解药以此苟活。但我心中有愧,没敢擅自解毒。”
“是我举止不端,请小姐务必罚我,以正家风!”
她言辞恳切,豆大的泪滴子滑过她那满脸的坦然。
沈宴卿心疼地搀起她,“我的好怜芝,是我一时欠考虑用毒来牵制你,应该是我对不住你才是。你快回房歇息,一会儿我再派人给你送药。”
背过身,怜芝眼里闪过一丝庆幸。她悄悄松了一口气,还好她反应够快。
而回房后的沈宴卿也收起了神色,她重新锁好盒子交到沈寅止手中,“大哥,这是怜芝的解药,先放你那保管。”
奕元猛吸了下鼻子,他擦着溢出的泪哽咽道:“一个忠心为主,一个关心奴仆,都给小爷感动哭了。”
“卿卿,能不能不要再往身边留蠢货了。”
看不下去的沈寅止无语地瞥着还在不断擦眼泪的奕元,他几次想说什么但在看见奕元一脸茫然后又不得不憋了回去。
“傻人有傻福。”沈宴卿像是早就习惯一样,压根就没多搭理奕元,她仔细比对着两颗药丸的区别,“大哥,有办法试试安神丸一事究竟真假吗。”
说着,她将不同于解药的深色药丸递给沈寅止。
沈寅止看了看,“嗯,等我消息。”
“不过我猜怜芝她见我不得太子宠爱,便想另投明主以求富贵。但看她满身的伤想必顾家也没留她,今晚要不是我们守在这还真容易被她混过去。”
沈宴卿厌恶地看着方才搀扶过怜芝的手,拿起帕子狠狠擦了几遍才停下,“也就是目前她还有用,不然放着这么个不知何时就会被反咬一口的狗在身边,着实不妥。”
“多提防一些,但现在你们利益不冲突她还得靠你。只要她还没有其他出路,一切就还是安全。”沈寅止不放心地揉了揉沈宴卿的脸,“实在不行,我就杀了她。”
“天啊...”奕元愣了半天才回过味来,“原来你们刚才都是假的啊,亏得我还哭得稀里哗啦。”
沈宴卿叹了口气,“傻小子,记得明天跟我去秦府一探究竟。”
……
秦府。
“沈小姐,真不是我们做下人的有意为难,是我们少爷真不在府中啊。”
又一次被拒之门外的沈宴卿不免有些郁闷,她蔫蔫地回到马车里静静看着秦府大门。
“沈姐,咱们都快在这待一天了,兴许那个秦少爷真不在家。”
奕元的肚子咕噜噜叫的震天响,听得沈宴卿也有些难捱。
她无力地点点头,“算了,走吧。”
可车夫还没来得及掉头,她就看见顾锦宁的马车明晃晃停在秦府跟前。甚至顾锦宁只是下了马车还没说话,那门前小厮就立马殷勤地给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