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受伤。”
她不想欠他。虽然已经欠下了。
他要是出事,一百个自己也赔不起。
“我没脑子吗要你过来替我挡?”他质问,语严声厉。
自己救他反被怪罪了?
向橘月有些不明所以,一头雾水的接受他的责怪,半天说不出个字来。
“对不起。”半晌,她低说一声。
“道什么歉,我怪你了吗?!”他声音冷沉冷沉的,压的人想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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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吗。
“那对不起,我……”反应过来她暗悔一声,现在除了对不起她还能说什么?
她闭嘴。
空气静了一两秒,他看看低着头的她,黑夜中快要看不见她脸的轮廓。
半响。
“女孩子,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向橘月抬头,嘴巴微张。
她呆呆的点点头,“哦,好。”
他有些怪异的微动了动手,动作很小但是向橘月注意到了,这才想起来刚刚他替自己挡住了。
她连忙上去查看,打开手机手电筒。
有血!
“师哥!”她惊呼一声。
他看着不菲的大衣破了一个口子,灯光照进去明显看到有殷红鲜血流出来,往下一扫,发现鲜红的血以及顺着他的手臂从指缝间滴落。
黑夜中那血的滴落声更是诡异刺耳。
地上回荡起血珠滴在地上的声音,程鹤砚见惯了但是向橘月却少见。
“没事。”伤口本不大,但好歹刺开了一个口子,怕吓着人,他便语气平淡的说。
完了,他受伤了。
“怎么办,啊,要不,要不你刺我一刀,就算……就算扯平?”她真的真的没有钱赔他!
他听完脸一黑。
你一刀我一刀,她当捅人玩?
“你不觉得,现在应该先给我包扎?”他哑着声提醒,捂着肩上伤口冷嘶一声,微垂下身来。
得赶紧走。
向橘月自我感觉他很疼,后知后觉点头,“对对对,”
向橘月慌里慌气的手脚无措。
“那,师哥,你住哪啊?”
程鹤砚面不改色,“.......我没住的地方。”
向橘月顿住,半张开嘴,有些惊讶。
虽然疑惑为什么他那么大个公司老总为什么会没有住的地方,但是现在他受了伤,还是为她受的伤,她也不好意思不管人。
而且他一个人,还没有住的地方,怪可怜的。
“那要不,你先去我家,我家就在外面一点,很近的,我先给你包扎吧……”向橘月诚挚的看着他说,一双眼睛亮亮的。
现在他的伤要紧。
“好。”他干脆答应。
向橘月没有丝毫怀疑,只以为他疼的厉害,她赶忙从地方捡起一地芋头装好后赶紧走过去扶他。
向橘月学着电视里照顾伤者的样子有模有样的搀扶着他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
他微楞,看着她扶着自己的手,沉默一下。
最后任由她扶着走。
“师哥,你为什么在这啊?”她好奇的问。她们这穷乡僻野的,他来这里干什么。
“来办点事。”
什么事啊?她想问,但思虑一下还是算了,人家大老板的事,少管。
她家没有人,但周围挨着住的有其他户人家,被人家看到了不太好,这种偏僻小村庄,本来思想就封建。
向橘月在墙角仔细看一翻,眼睛四处瞟瞟有没有人。
程鹤砚若无其事站在身后,沉着眼皮手看着鬼鬼祟祟的向橘月,一身黑死匿在夜晚中,唯深邃眼眸映出些许暗光。
若此时向橘月回头看去,完全看不出他哪里挨了一刀。
一只手戳戳他大衣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