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劣绅邓玉堂集团的罪行,也越来越多的被揭发出来,其狼毒豹恶,光怪陆离,无所不用其极。
比如“打行”就是逛骗抢夺财物,为人所贿,替人扛打,击打要害,预定死亡,以过你辜,逃脱抵罪。
再比如“扎火囤”,借女色设下骗局,以骗取钱财,伤人性命。
还有“杀流尸”反诬富家所为,打着索要人命,讨还血债的幌子,纠集其党,先至其家打抢一空,然后鸣之宫廷,善良受毒。
邓玉堂及手下开设赌场聚众赌博,拐卖人口,男孩卖与苦力,女孩卖于妓院,则完全是丧尽天良。
勒了去,太空格扯了,
典型的空格经济。
空格空格空格……。
楚箫站立起身,坚毅的眼神,从每位乡亲的脸上扫过:“他日堂审,还请列位踊跃作证,今日之事,大家相安勿躁,请给公主和在下一些时日,定能还大家一个公道,只是游行请愿,还是免了,于人于己无宜,反被大劣绅邓玉堂趁势祸乱,大家不要打草惊蛇,集蓄力量,一并铲除”。众人纷纷点头称是,相携散去。
出了“丁娘子布店”,楚箫内心难以平静,很是烦躁,打发魏忠贤先行回府,自己一个人在街上溜达。
四百年后的楚箫是一个金融枭雄,所有的事情,习惯用经济思维及经济手段去解决,面对目前这个以邓玉堂为首的劣绅恶霸集团之所作所为,甚感棘手。
他不知不觉中走进了泰丰银铺,掌柜自然识得,自从上次郡主府“大秤分金”,楚箫已被泰丰银铺掌柜及其伙计们奉若神明,里堂相请,香茗伺候。
有伙计快腿报与东家洪拱干,一杯热茶刚喝了几口,洪拱干已抱拳进门:“楚把总,莫不是又有关照?在下唯命是从。”
“汪东家言重,只想叨扰茶水一杯。”
“好说好说,我这里有虎丘,龙井,金锣,银针,把总走时,让伙计各包三斤。”
“三斤怕是不够,汪东家,茶叶比之桑叶,哪个更加金贵”?楚箫想起来乡亲们控诉邓玉堂集团,垄断织工桑农的桑叶收购和买卖。邓玉堂之“打行”和“勒索”,这些小的下三滥行为,不足以支撑其“大恶霸集团”的运作,垄断桑叶买卖才是要害。
楚箫心里揣摩,任何经济及势力,道理都是相通的,想必汪捂干应该略知一二。
汪刚不愧为是个尖商,“葛成之乱”,他非常清楚,也听得明自楚箫的言下之意~“桑叶金贵”意指邓玉堂。
“邓玉堂,欺行霸市,桑农苦不堪言,以次充好,为害整个松江织户,楚把总,应该主持一方公义。”汪拱干言简意赅,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和左右猥琐犹豫,义正词严,让楚箫心里也是佩服,这,汪东家不是一般的尖商,是个很有正义感的尖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