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阿绮并不打算大肆敛财,也没有想要挣得腰缠万贯,只是假若真有一天,自己挡了魏阿艾的至尊之路,也可以爽快抽身而去,即便受权势威胁,也能凭借财力觅一个容身之所。
生逢乱世,也不尽只有坏处。
君主的权利再集中,也会有空子可以钻,总有鹰犬耳目注意不到的地方,总有奸佞贪婪之徒可以收买。
除了餐饮业之外,魏阿绮的脑子还有个想法初具雏形——开银行。
没错,不是单单是钱庄,而是现代意义上的银行。
虽然收了俩拖油瓶,但钱氏商行确实是上天送来的礼物。
可钱氏商行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魏阿绮实在不想掺这一脚。她没精力去当这个圣母,处理别人家的恩怨痴缠,她自己家里头的爱恨纠葛都还理不过来呢。
等她回头找个值得信任的人,盘点一下钱氏的铺面与资产,把东西转手那么一卖,套现之后她的火锅店与银行的启动资金不就有了嘛!
至于成立银行,还须得细细规划,这种直接涉及到钱财的营生,需要打通的各方关系太多了,她这个背后主子又不能亲自露面……
“殿下,你怎的跑这儿来了,让末将好找!”
魏阿绮正盘腿苦思着,海澜之的声音自山坡底下传来。
海澜之一只手牵着一根马缰绳,一红一白两匹骏马跟在他的身后,甚是和气融洽。
“赏雪景嘛,自然高处最佳。”魏阿绮淡笑着,朝海澜之勾勾手邀请道,“你来得正好,下了这一会儿子,眼看着这远山便裹上银装了。”
海澜之寻了个树桩,将两匹马都栓套好,这才走到魏阿绮旁边,放眼眺去,忍不住翻了俩白眼。
果然父亲说得没错,女人的嘴骗人的鬼。这叫裹上银装?这女人对“裹”和“银装”这两个词,是有什么误解吗?
海澜之默默做了两回深呼吸,望着大片枯棕色中夹杂的零星白雪团,侧对着魏阿绮道:“钱忧忧已经去了,按照她的遗言,葬在了官道旁的一片空地上,立无字碑。”
“好。”魏阿绮淡淡地应了一个字。
见魏阿绮若有所虑的模样,海澜之并未继续出言打扰,只静静地立在她的身旁。
半晌,海澜之终于是忍不住了,大部队还在等着呢,他们在这儿杵着算怎么个事儿?他无奈开口问道:“殿下,您有何顾虑?”
“初雪了……”魏阿绮很是感慨。
“然后呢?”海澜之好脾气地接话。
“初雪和炸鸡啤酒更配哦!”魏阿绮突然一个哂笑。
“啊?”海澜之在魏阿绮面前,再次化身摸不着头脑的丈二和尚。
“算了,就知道你不懂!”
“……”
“你怎么不追问了?”
“……”
“你继续问的话,我可能会大发慈悲告诉你哦。”
“……”
“算了,没劲,回吧。”
“好嘞!”
魏阿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