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叫醒秦朗前,他就已经弄明白了,所以才会不甘。他和秦朗练的功法不一样,两人中的毒也不同,分明是十分了解他们底细的人费心布置的。
“是族里...”知道他们二人功法底细的,只有秦家!
秦棘只是摇摇头,不再说下去。有没有背叛、是谁出卖,现在都不重要了。
“我们现在还在城主府内,”这是最糟糕的地方之一,说明刘校尉要不是已经被除掉、要不就也是要杀他的人,“现在最主要的是弄清楚,这个局只是为了杀我,还是有别的企图!”
“距离彻底毒发还有不到一个时辰,主谋应该没料到我会提前醒来,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秦朗点头,他一向追随秦棘的意愿,就算是赴死之前,也应当如此。
所幸彻底毒发前,二人还能动用内功,只是用得越多、毒发越快而已。不过既然已经没救了,也就没多少差别了。
探查的结果让两人的脸色、比知道必死时还要难看。他们带来的人、一个都没见到,城主府内的兵士、与他们进府时见到的大多不同。最糟糕的是,秦朗在书房的房梁上,看到了一封还未发出的传信,是秦棘的亲笔字迹。
“穂城遭赤戎族主力部突袭,城内兵力恐支撑不到三刻,信城、威城、连麦山三地驻军速援!”
落款是秦棘,时间是申时正。
他忍住出手的冲动、潜出去,这屋里一直有人轮守,就算他悄悄干掉守卫,也很快就会被发现。该如何做,还要秦棘拿主意。
秦棘的脸色难看的很,现在已过未时正,就算是立刻去最近的信城求援,恐怕也赶不及,更何况这封传信的内容...
“阿朗,那封信看起来很重要?”
“是,一直有人轮守,而且字迹和你亲笔起码有九成相仿。”
说明是特意找人模仿练习的,绝不是临时之举。
“那恐怕之前的那件事,正是我最担心的那个可能。”秦棘心中发沉。
他们不久前在行动中意外找到过氏族派与赤戎族的通信,但还没弄清楚通信的内容,那点线索也被销毁了。秦棘之前最坏的怀疑,就是这通信,与驻军有关。
“你觉得是氏族派和赤戎族联手,布置了一个穂城被突袭、你大败身亡的局?”这么多年,秦朗对秦棘的心思很熟悉。
“我也希望不是,但能知道我们功法底细、能明确我们行踪、还一心想要除掉我的,还能是谁呢?”秦棘讽刺地一笑,“只是没想到,闵氏一直是两不相干的姿态,原来也是假的。”无论秦氏的人有没有直接参与,肯定都得了闵氏的许可。他的亲兵里,也有不少闵氏一派安排的人。
“阿朗,如果赤戎族真的配合着氏族派的安排来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他们之间有信任关系,绝不是第一次合作,”秦朗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越来越多变的战局,“恐怕这两年赤戎族来犯的各种异常...”
“少爷,我们去信城求援吧,快马的话、三刻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