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日我就去找杨秋月。”陆氏连忙颔首。
与此同时,太乾宫里,太后亲自过来探望皇帝。
多日不见,太后气色极好,整个人瞧着容光焕发,不像四十几岁的妇人,就跟三十出头一样,与脸上带着死灰之气的皇帝有着天壤之别。
“霖儿,两个多月未见,你这身子可好些了?”太后强压住心中的嫌弃,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皇帝闻言有些想笑,太后是眼花了,看不清他灰白的脸色?还是每回过来都是这一句开场,已经习惯了?
“母后……咳咳咳……”皇帝才开了口,便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那些庸医到底是怎么给你医治的?”太后急的不行,连忙站起身来。
一旁的大太监王福生见了,心中颇为鄙夷。
太后娘娘要真关心皇上,又怎么会面露急色却悄悄往后退了一步呢?
这是担心皇上把病气儿过给她吗?
皇上是中毒,又不是生病,而且还是拜太后所赐。
有些人还真是狼心狗肺。
“母后……咳咳咳……不怪姜太医他们,是儿子……是儿子福薄,怕是……时日不多了……”皇帝强撑着身子,由王福生扶着坐了起来,却猛的吐了一口血,一下子晕了过去。
“霖儿。”太后惊呼一声,声音在颤抖,倘若有人壮着胆子与她对视,便会发现她眼中没有悲,只有欣喜。
“来人,让白仙师和姜太医进来。”太后大声吩咐道。
没过多久,白远泽和姜立渊便急匆匆进来了。
太后闻着这寝殿里那浓烈的药味儿,颇为不适,很快便去外头等候了。
约莫等了一刻钟,白远泽出来了。
“随哀家去太康宫!”太后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等到了太康宫,她坐到了凤椅上,脸上才露出了笑容:“皇帝撑不了多久了,白仙师辛苦了。”
“太后娘娘,草民有负娘娘所托,请娘娘降罪!”白远泽弯下了腰。
“事成之后,哀家重重有赏!”太后根本没有把白韵泽说的话放在心上,毕竟……就是她刻意让白远泽炼制那种伤身的丹药给皇帝,盼着自己那儿子“早登极乐”的。
她只当白远泽在说反话。
“娘娘,您别看皇上咳的厉害,方才还吐了血,其实皇上的身子有所好转!”白远泽一脸凝重道。
“你说什么?”太后猛地站起身来,沉声道:“怎会如此?”
“皇上这些年虽饱受剧毒的折磨,但他从小习武内力深厚,有内功护住心脉,虽毒入五脏,却未断绝生机,加之他……一直在练一门特殊的外功,这些日子竟有所突破,他吐的血,其实内含余毒。”白远泽连忙道。
太后的脸色越来越沉,许久之后才道:“当初哀家就该阻止先帝,不让皇帝接触那门特殊的功法。”
“娘娘,皇上这些日子已经不再服用草民炼制的丹药了,说吃了更容易吐血,所以……”白远泽一脸为难。
“那你便换个方子,换别的丹药,务必……务必要送他早些去见先帝。”太后冷声道。
她必须扶亲儿子登上帝位,绝对不能出岔子。
“是。”白远泽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