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松不好意思地看着胡音音:“阿音,七妹该换尿布了。”
胡音音只能装贤惠:“啊,七妹又尿啦,姐姐给你换。”
出门一个时辰要换四五回尿布,真把她当老妈子使唤了。
好不容易熬到小祖宗睡着了,胡音音关紧包厢门,满眼柔情地凑近叶如松。
“如松哥哥,你刚才吃的话梅肉,好吃吗?”
叶如松:“好吃。”
“我想尝尝。”声音娇滴滴的,裹了蜜,“哎呀,人家想尝你嘴里那块。”
叶如松惊慌地抿了抿唇,闭上眼睛。
她伸手扣上叶如松的五指,桃花般粉嫩的唇凑上去。
叶如松突然觉得浑身刺痒,手上起了一片红疹,很快蔓延到脖颈和脸上。
“啊!对不起!”
叶如松推开胡音音,不停地挠着身上的痒痒。
美好的氛围立刻如泡沫般破碎。
“阿音,你是不是擦了什么香粉?我好像过敏了。”
胡音音为了掩盖狐骚味,的确给衣服薰了香,又擦了一层厚厚的香粉,真以为叶如松是香粉过敏。
“今天可能是擦的多了些。如松哥哥哪里痒?阿音帮你挠挠。”
胡音音挠哪里,哪里就越发瘙痒难耐。
叶如松有些抱歉地说:“阿音,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就连嗓子里也被蒲公英扫过似的,痒。
“我们回去吧。”
胡音音委屈极了,自己一个人去香粉铺买了几十种香粉。
这间酒楼的另一个房间里,几个国子监的学生正在聚会。
福王的外孙楼子建向叶如柏敬酒:“如柏贤弟,哥哥从前小看你了,给你赔罪。太后的那首祝寿诗,真是神来之笔!”
“是啊,叶如竹做的什么破诗,胆敢辱骂太后不是人,还好你一句九天仙女下凡尘,就把它拨乱反正了。”楼子明附和道。
严惜初晃着晕乎乎的脑袋说:“这叫狗尾续貂。”
叶如柏挠挠头:“惜初兄,你这个词用反了……”
最喜欢欺负叶如柏的小胖墩洛熙梁和他哥哥洛熙言,满眼星星眼望着他:“如柏现在学问大有精进,能否带带我们?实在是不想再被夫子打手心了。”
几人从酒楼出去的时候,正好撞上在路边摆摊的叶如竹。
他穷困潦倒,只能在路边支个摊子,代人书写信件,挣几个铜板。
叶如竹曾经最铁杆的小弟严惜初,吐着酒气坐到他摊位前,嘲讽道:“哟,这不是大才子叶如竹吗?怎么沦落到乞讨的地步了?”
叶如竹铁青着脸:“我不是乞讨,是凭本事挣钱!”
高大的洛熙言一脚踹翻他的摊位,连带着叶如竹也摔坐到地上。
洛熙言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轻蔑地丢到他脚边。
“拿去,小爷赏你的。下次摆个碗。”
叶如竹羞愤难当,气得身子都抖起来,指着眼前这群他曾经的跟班:“你们给我等着,龙门诗会我将扬名天下。到时候,你们给我提鞋都不配!”
楼子建单脚跨在凳子上,指着当下:“可你今天若是不从小爷这里爬过去,爷让你参加不了诗会。”
那轻蔑的眼神,好像在剜叶如竹的肉。
“爬过去!”
“对,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