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普通病房
萧柏望先帮连袖月擦拭了脸和手,步伐放轻出了病房。
“大少爷,陈德又昏过去了,要不要放药?”昨天他和大少爷把人带回去,好心上了药,还没有逼问,人就痛的哆嗦着身子把当年的事一一道清。
十几年前的一个误会让他家大少爷错了这么多年的机会。
曲红和陈德这两个人真的该好好教育一番了。
“让他痛着,把曲红扔到他身边,先饿着。”萧柏望冷声说道。想到昨夜见到连袖月满身是血的样子,他就恨不得把两个人暴打一番。
李华烨颔首转身离去,萧柏望又说道:“小月受的什么伤,先给曲红来一套。”
李华烨闻言脚步一顿,回身恭敬道:“是,大少爷。“
想到昨夜医生说的,是谁竟然这么狠心竟然要挖女孩的心,简直是丧心病狂,这种人就应该被送进去!
沈酒连夜坐飞机赶回来,客厅夏舒棉脸上苍白,指甲都嵌进掌心流血都没有感觉。
一旁花运,陈酿和余浣淑脸色焦急的坐在那里。
听到声响,夏舒棉转头看见沈酒,起身,身子晃了晃,红着眼眶带着哭声愧疚道:“三崽,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妈妈没看好小月,小月…她失踪了。”
花运闭着眼还在努力感应连袖月的位置。
余浣淑站起身把快要倒下的夏舒棉扶住,谦声道:“昨夜宴会去邮轮赏夜景,小运说小月去陶家找时韶那孩子了,结果十二点都不见人回来,我派人去问,才知道小月根本没去陶家,沈家和陈家已经派人去找了。监控也查了。只是…现在还没有人的消息。”
人是因为来参加她宴会丢的,余浣淑很是愧疚。
沈酒垂在一旁的手紧握拳,手背青筋突起,声音很平静:“妈,余伯母,别担心,袖月会没事的。”
他能感受到人的气息有点微弱,没有性命危险但也应该吃了不少苦。
陈酿扶着花运靠在沙发上,拿着手机递给沈酒让他看了下昨晚的监控。
“妈,你和余伯母先去休息,我和陈酿带人去找。”沈酒看完监控,见是连袖月自己出了酒店。应该是自愿跟那边的人走的,暂且松了一口气。
他相信袖月有判断。
夏舒棉和余浣淑哪还有心情休息,见沈酒脸色深沉,两个人也没有多打扰,人搀着上了楼,尽量不打扰他们。
陈酿沉着脸把监控拉到连袖月和花运出门要去邮轮的时间:“这里沈哥,少了两分钟。会不会和那时我车子爆炸时的情况一眼,是那边的人动手了。”
沈酒捂住心口,只觉得心被人狠狠揪住往外扯的疼:“袖月是主动跟人走的,应该是那边的人用邮轮上的人威胁了袖月。”
之前他再三嘱托她不要乱跑的,她一向听话,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把自己陷入险境。
“西西,…我感应到莲莲了。在东边!”花运红着眼睛,看向两个人。
沈酒一刻都没有耽误,带着两个人开车就出去找人。
萧家私人医院
萧柏望最后还是抵不过心底的执念让人去做了亲子鉴定,仿佛这样他才能有足够的信心跟连雪开口,去再争取一次机会。
“大少爷,沈家三少和陈家二少来了。”黑衣保镖来到病房门前,对着坐在休息椅处的萧柏望道。
闻言,萧柏望连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衬衫,抬步往外走去,迎人。
沈酒还穿着在边境的那身带血迹的脏衣,身后跟着脸色焦急的陈酿和花运。
“沈三少。”萧柏望第一次跟沈家人打照面。
三少虽然是沈家最小的少爷,但容姿气质都是不容忽视的。
萧柏望很感谢沈酒对小月的照顾。
沈酒没想到救袖月的竟然是萧柏望,还真是巧,他颔首,深深看了他一眼,声音沉稳道:“萧少,多谢。”
萧柏望淡淡一笑:“三少客气了。“说着领着人进了病房。
沈酒看到床上虚弱的人,眼底一片悲痛,连忙上前探了探女孩额头的温度。
似是察觉到了熟悉人的气息,昏迷中的连袖月急忙抓住放在自己脸上的那只手,低声呢喃一句:“沈酒。”
沈酒俯身回握住女孩的手,声音极低极柔:“我在,袖月。”
“萧少,人我先带走了。这次算我欠你个人情,以后有用的到的地方尽管开口。”说着,沈酒把人打抱起来。
连袖月下意识的搂住沈酒的脖子贴在他的胸口。
萧柏望面容温和应道:“好。”
这正好是个机会,如果小月真的是他和小连的孩子,后面少不了和沈家打交道。
楼上夏舒棉和余浣淑还在加派人手找人,听到外面的动静两个人出来就看到沈酒抱着满身血的连袖月走了进来。
夏舒棉慌忙下楼,身后跟着满脸担忧的余浣淑,“小月这是…怎么了?”
沈酒看向她们两个,稳声道:“没事,我先带袖月上楼休息。”
“到底是谁竟然在我宴会上绑人!”余浣淑见女孩白裙上的血,很气恼。
夏舒棉也气愤的眼都红了:“竟然有人欺负到我沈家头上了。“
“必须把后面的人查出来!”说着两个人各自打电话继续派人。
沈酒把女孩抱到浴室,褪下女孩的白裙才发现伤口在心口处。
这个位置他再熟悉不过了,现在黑城那边的人都要用袖月的心头血了吗?
也怪他没有及时赶回来陪着她。
明知道这段时间有事发生,他还是大意了。
女孩双眼紧闭,唇色泛白,很是虚弱。医院那边查的是人已无大碍,可现在女孩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样子。
“袖月,疼不疼?”带着凉意的指尖划过胸口那道刀伤,沈酒漆黑的眸子满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