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帮女孩清洗完,替女孩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抱到床上。
感受女孩微弱的呼吸,他执起她的手,把体内的法力慢慢传过去。
却发现对方一点都接受不到。
通身乌黑的乌鸦不知何时落到了窗边,一道阴森的女声响起:“东篱,想不想救你的宝贝?”
沈酒回头看去,深邃的黑眸直射出的冷意差点把幻影乌鸦冰碎。
黑城那边的盛婉强忍着不适,在心里骂了句:好你个东篱,狼狈虚成这样,还气势不减,就应该让你多痛点时日。
见东篱那张清冷淡定的脸,她就来气。她突然发觉她其实也不用这么急,就让东篱再急上几日好了。陵兰不也讨厌东篱这副模样。
想着,盛婉直接卸力把幻影乌鸦召回,随东篱急去。
她好心想提醒一下某人解酒毒的法子,偏偏某人还端着脸,冷眼看她。
沈酒起身把窗户关上,随后坐在床边,看着连袖月苍白无色的脸,漆黑的瞳孔里一片深沉。
袖月现在无法和他同修法术,他感受不到她体内真实的情况,但看她呼吸越来越微弱,沈酒心一直揪着,疼的他弯身在女孩额头上落下珍重的一吻。
“三崽,小月醒了吗?你连夜赶回来,忙了这么久,我熬了点粥要不要先喝点。”屋外,夏舒棉端着一碗皮蛋瘦肉粥敲了敲门。
沈酒握住女孩冰冷的手,敛去眸底的沉痛,起身去开门。
“谢谢妈,袖月还需要休息。”沈酒接过粥,淡声回。
“好…那你在这守着她。我继续去查那日带走她的人。”说着夏舒棉急急忙忙要下楼。
沈酒在后面喊住她:“妈,这件事我来处理,你也熬一夜了,去休息吧。”
对上儿子认真严肃的脸色,夏舒棉只好点点头。
沈酒三两口把粥吃完,去浴室冲洗了一下,把卧室里的丹药拿了出来。
法术行不通,只能用神清道长给的丹药了。
但当他还未喂到女孩嘴边时,连袖月突然挣扎着推开他,面部表情痛苦的皱着精致的眉头,低声说着什么。
沈酒倾身贴近听到了一个字:血。
把丹药放回小瓶搁在一旁的床头柜上,沈酒盯着胡乱挥手挣扎的女孩,垂眸沉思。
第一次他被取了心头血,是丹药救了他一条命,可现在袖月被取了心头血,在下意识的抵触丹药。
这剩下的唯一一颗丹药难不成还有更需要它的时候。
“血…血…渴…”昏迷中的连袖月哑着嗓子喊出了声,侧身蜷着身子,一双手在慢慢往前伸去抓人。
沈酒连忙把手递过去,手背被女孩的指甲划出血痕。
空气中细微的血腥味让床上还在挣扎的连袖月突然冷静了下来。
接下来沈酒就见女孩把染了血珠的指尖放到了唇边。
苍白无色的唇上染上一抹殷红让沈酒眸色发深,他起身去拿了小刀划破手指递到女孩唇边。
湿(软的舌轻舔品尝后,女孩一口含住开始大口吸取沈酒手指溢出的鲜血。
明明只是一个小口,被女孩这一吸,沈酒只觉得整颗心都跟着颤了颤。
肉眼可见女孩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红润,沈酒抬手就要划破手腕喂给女孩更多的血,手却被一只小手握住了,“你在干什么?沈酒 。”
鸦羽般的睫毛轻颤,连袖月睁开眼就看见沈酒要割手腕的自残动作,声音都冷了不少。
“醒了。”沈酒声音透着惊喜,把小刀随手扔到了一旁。
连袖月被沈酒扶着坐起来才发现他左手上的血迹。
连袖月拉过他的手看着手指上的刀口,不自觉舔了舔唇角,腥甜的血液让她整个人都沸腾了起来。
所以那个白头发女人说的是真的,喝了沈酒的血后能加快跟他的契合。
沈酒不动声色的把手从女孩手中抽来,温柔的看着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端碗粥?”
连袖月只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想到什么,突然扑过去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唇贴在他耳边轻声诱惑道:“沈酒…跟我双修吧。”
沈酒身子一怔,呼吸一窒,他扶着女孩的肩,紧盯着女孩的脸。
女孩那双清澈透亮的小鹿眼此时蕴着雾气,勾着他要进去跌到里面。
他克制哑着声,揉着女孩柔软的黑发柔声说道:“你刚醒来,是不是还没有清醒。”
这个时候来勾他,真的很考验他。
女孩唇角那抹殷红让沈酒深邃的黑眸越发暗沉,不知是不是她吸血多的缘故,他看着她,整个人都开始发烫,明明胸口处的那团火很安静。
连袖月抬手环住沈酒的腰,大胆地跨坐在他腿上,贴着他的耳边,柔声呢喃,拉着他沉沦:“沈酒,我好想你。你抱抱我,亲亲我,好不好。”
女孩软声撒着娇撒到他心坎上了,他扣住女孩的脖颈,让她贴近自己,吻了上去。
勾着她的舌尖用力吮吸着,品尝她口中的香甜。
连袖月抬手搂住他的脖子,紧紧地贴住她。
明明都吻到情动失控,他总是能在最后一步停住。
沈酒喘着气,把女孩的睡衣拉好,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动作轻柔的顺着她的脊背。
从金主大人身上吸了不少阳气的连袖月,此刻懒散地趴在他肩头,眼尾泛红,整个人都透着一抹魅色。
“沈酒…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双修啊。”缓了一会,连袖月凑近他耳边小声问道。
喷洒的热气烫的沈酒耳尖更红了,他僵着身子都不敢乱动,生怕伤着女孩了。
“袖月…你还小。我们现在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我想等一切结束后,把你迎娶回家,再想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