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
王勋那钦佩的小眼神对凤茵简直刮目相看了,夸赞道:“姐姐,你真是太牛了,我太佩服你了,这一鞭子你真抽得出手,连杨广哥哥以前都不动手打她们几个,你竟然敢这样来收拾她们,我好崇拜你啊!”
凤茵笑道:“这有什么?她们把你害成这样抽一鞭子怎么了?晋王是男人,当然不好动手打女人了。”
“不管怎样,我就是觉得你比杨广哥哥威武,勋儿崇拜你,太崇拜你了!”
“好了,不说这个事了。你要快点好起来,等你好起来,我带你去并州,我们一起去找晋王,好不好?”
王勋面色大喜,惊奇问道:“去并州?真的吗?我可以去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伤好了,我就去请求母后准许我们去。在这里等,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等到他回来,我都担心极了。”言语间,凤茵的焦愁又布满全脸了,对最爱的人的担心,永远都填不满内心起伏的空洞。
和心意相通,性格相近的人在一起,忧伤和快乐总能倾吐无保留。而那些与自己脾性背道而驰的人到来就总是能发生争论,发生矛盾。
这不,凤茵和王勋正聊到兴头上时,宁远和萧茹,陈婤三人和自己的婢女们就来到了玉芙院,三人是特意来见凤茵,来数落王勋的。
“勋儿妹妹,你这腿伤还没好啊?”
三人走到了院中后,陈婤就阴阳怪气的出言“关心慰问”着王勋的伤势。
王勋愤愤的答道:“哼,少在我面前假仁假义的,我受伤不是拜你们所赐啊?给我滚,玉芙院不欢迎你们。”
陈婤和王勋在做口舌之争时,宁远却和凤茵在用眼神交流着心中的怒气。凤茵从小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到了三人的面前,问道:“自己的别院呆不住了,又来玉芙院想挑事来了?”
宁远像是握住了凤茵的什么把柄似的对她轻蔑一笑,完全不搭理凤茵的话,还一副自恃清高的样子,完全不将凤茵放在眼里。
萧茹答复道:“王妃,我们好歹也是共侍一夫的姐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呢?我们来玉芙院就一定是找勋儿妹妹麻烦的吗?”
王勋反驳道:“难不成你们还会好心来这里看望我关心我吗?”
“那是当然了,你年龄最小,我们当然关心你了。”
王勋一听萧茹的话都觉得恶心了,她做了一个恶心想吐的模样,答道:“你们收起自己的善心好吗?别在这里恶心到我了。”
宁远越过凤茵,走到了王勋面前,似笑非笑的说道:“王勋,你还跟这个朝三暮四的贱妃搅合在一起呢?小心她哪天翻船了把你也带进阴沟了去了,你可不要找人哭哦!”说这句话的时候,宁远的眼睛不断的瞟向凤茵。
王勋顶着脚站起来骂道:“你这个小妖婆,敢骂凤茵姐姐是贱妃?你信不信我把你从玉芙院里给扔出去啊?”王勋很是愤怒,更为凤茵鸣不平,她抓着宁远的衣服使劲的摇晃着她。
而宁远也彻底被王勋给激怒了,她抓着王勋的双手腕狠狠的往地上一摔,王勋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受伤的腿也撞到了躺椅上。
“啊!”
听见王勋疼痛难耐的呼喊声,凤茵立马就跑了过去搀扶着王勋,焦急问道:“勋儿,你怎么样了?腿没事吧?”
王勋摸着自己的手肘,哭泣道:“凤茵姐姐,我手也摔疼了,腿也撞到椅子上了,我手脚都好痛啊!”
胖胖搭了把手,和凤茵把王勋一起扶到了躺椅上坐着。随后,凤茵瞪着胖胖,胖胖立即就领悟到凤茵想要什么,只见胖胖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了凤茵的软鞭递给了凤茵。
手握软鞭的凤茵又把萧茹和陈婤唬得连连后退,凤茵又扯了扯软鞭,对宁远公主三人说道:“当着我的面都敢在玉芙院里撒野,宁远公主,你对受伤的勋儿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宁远公主上回被抽打了一鞭后,这回学聪明了,一见凤茵受伤拽着软鞭,立即就把自己身后的丫头拉到了身前当挡箭牌,她丝毫不畏惧凤茵了,依旧笑得春风得意,道:“呵,萧凤茵,你也不要太嚣张了,等晋王回来,你这个浪荡的贱妃就要变成人人唾弃的对象了。”
凤茵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理解宁远为什么口口声声骂自己浪荡和贱妃,愤怒道:“把话说清楚,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骂本妃是贱妃?”
宁远躲在丫鬟身后依旧不屑一顾的笑着,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萧凤茵,我看你是羊肉吃多了,变得更骚了,你和宇文靖那点丑事,你不要以为没有人知道。”
凤茵这才想到,晋王府各个院落中,也许都有安插别的院里女主人的眼线,为的就是捉住对付的把柄而伺机报复对方。宁远知道了这个事,显然东苑里也是被宁远安排了眼线在。那天院子里虽然只有凤茵和宇文化及在,可路过的下人一定看到过,只是凤茵没有瞧见罢了。
“原来你这么神通广大,没有的事都快被你说成是真的了!”
宁远狡辩道:“是没有的事吗?你和宇文靖在东苑大院里搂搂抱抱你以为没人看见吗?萧凤茵,晋王真是瞎了眼白疼你了,真没想到你会这么不要脸,做出有辱晋王颜面的事来。”
凤茵吼道:“住口。本妃的名誉不容你们诋毁,晋王回来了本妃自会给他一个交代,你若敢在外胡乱宣言,本妃一定重重处罚你。”
宁远越过了丫鬟身前,依旧很轻蔑的笑着,道:“呵,你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荡妇,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萧凤茵,我再也不会怕你了。”
活了半辈子,凤茵人生第一次被人这么误解,被人强栽上了一种罪名,还是她最不能忍受说她淫荡背叛杨广的罪名,一时之间凤茵竟然百口莫辩了。她怒视了宁远许久,两人就这么四目交汇着,眼神里反射的全是愤怒,隐约参杂着一些无奈。
“你说我和宇文靖搂搂抱抱是吗?证据呢?”
宁远得意的答道:“我有人证,但是现在我不会告诉你是谁看到了,我要等到晋王回来了再揭穿你的真面目。”
凤茵很淡定的说道:“好,那你就等晋王回来,看他相信你证人的话还是相信我的话。”
这样一说,宁远还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杨广相信自己的话了,但此时再跟凤茵辩驳也无意义了,宁远回身往玉芙院院外走去了。宁远一走,陈婤和萧茹自是不敢再逗留,很快,她们两个也跟着宁远身后离开了。
凤茵站在原地,内心的顾虑久久不能平复。虽然自己对杨广很有信心,觉得杨广不会相信宁远的话,可她还是忧心忡忡。这一次的疏忽才让她感到活在这个世上真是处处危机四伏。假如杨广和自己的情意没有那么深厚,换做是一般的男子,那自己是不是就会被自己的丈夫真的当成败坏妻纲的荡妇给处置了?凤茵默默的失落了很久。
王勋忍不住又站了起来,她一只腿跳到了凤茵身前,问道:“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凤茵轻摇摇头,问道:“勋儿,刚刚宁远公主她们这么一闹,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王勋大大咧咧的答道:“问你什么?你觉得我会相信宁远公主的话?”
凤茵疑惑的注视着王勋,等待她的下文。
“姐姐,你是不是太看扁我王勋了?我告诉你,别说是宁远污蔑你和宇文靖有染,就是杨广哥哥也这么认为我都不会相信你会做出这种触犯道德底线的事来,何况你对杨广哥哥情深义重,宁远她瞎了眼还差不多!”
王勋果真是这个府邸最了解最懂自己的人,虽然她天真无邪跟个孩子一样,但凤茵知道,这才是王勋这种品质最可贵的地方。越是看王勋,和她相处,凤茵越是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就跟自己的亲妹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