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蛮其实是自己跑过来的,因为龙朗吉没有跟她说具体的行动方案,她发现那罗延被那四个格巫沙苗寨的人带走之后,吴蛮就十分担心那罗延的安危。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格巫沙的狠辣。那罗延走后,吴蛮跟苏楠居然变成了两个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甚至吃饭睡觉都是在一起,龙朗吉甚至认为这俩人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还是中了什么邪了。
苏楠是个聪明的大家闺秀,吴蛮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俩女人的各种小思想碰撞在一起,越说越觉得那罗延会有危险,作为那罗延的女人,俩人应该化干戈为玉帛,齐心协力救老公。于是俩人也默契的达成了休战协议,吴蛮跟苏楠趁着族人的不注意,偷偷在装备齐了物品之后,俩人骑上一辆小摩托,就一路朝格巫沙的寨子杀了过来。
吴蛮虽然是个苗寨女子,但是不如苏楠鬼心眼多,苏楠的意思俩人分头行动,由吴蛮从正面进入格巫沙的寨子,然后打探好那罗延的位置之后,苏楠和吴蛮在一起行动,里应外合,救了老公赶紧跑。于是吴蛮给了苏楠几包东西,嘱咐她一定塞到怀里和脚踝处,以免被格巫沙寨子的毒虫或者蛊虫给咬了。嘱咐好之后,吴蛮就径直找到了格巫沙的寨子要人,才有了一早的那一幕。
苏楠不知道的是,她刚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蹲好,就觉得附近有什么沙沙的响声,然后就感觉自己的脚踝那里似乎被什么戳了几下,苏楠心下大骇,拔出腰间的匕首,想也没想就刺了过去。然后就听一个什么声音低声骂道:“卧槽,这娘们这么虎?你不是说你们认识吗?咋上来就捅刀子啊。”
“淡定淡定……”花狐貂安慰了一下纪妖说道:“你藏好,别让人发现了,我去跟她说。”
原来纪妖跟花狐貂俩货在苗寨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那个所谓的“吃早饭的下面”在哪儿,俩人溜溜达达地就到了格巫沙寨子的外围墙的位置,忽然花狐貂发现在外围墙外面居然有个女的在那里蹲着,它看背影心说咋觉得像是苏楠那小丫头呢?于是就带着纪妖过去探查情况,纪妖小短腿挪腾的很快,刚到苏楠屁股后面,它用小短胳膊戳了一下苏楠的腿,然后就迅速地下意识躲开了一道寒光,虽说苏楠的匕首刺不到它的皮肤之内,但当时在那个情形之下,纪妖的反应也是先躲开这一击再说。
听苏楠说吴蛮已经进入寨子了,纪妖和花狐貂的意思就是赶紧过去支援,但是被苏楠给拦住了,说暂时没事,主要是为了救那罗延,纪妖一听啥玩意儿?救小主人?那罗延现在蚩尤战甲在身上,整个苗族以后都得听他的,再说谁也打不过他啊,那战甲已经进入他的身体,可以自动防御的,简直就是个强大的肉盾在身体里面,就凭格巫沙的那点小段位,给那罗延挠痒痒都算不上。
纪妖一听就懒得去想下面的事儿了,准备继续去找吃的。
那罗延的提议,让格巫沙和吴蛮同时觉得他脑子坏掉了。但是看那罗延的表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格巫沙对吴蛮和那罗延说道:“吃,先吃饭,早饭是身体一天活动的基础,吴蛮你带头吃,你自己说这早饭,龙朗吉就算过来,是不是也就这个规格了?”
原来格巫沙还是很看重那罗延的,吴蛮也对他说,格巫沙的早餐居然是招待族长的规格,真的是很隆重了,平时苗寨的人吃早餐就是一些米饭,拌着小酸菜吃,这种隆重的菜肴,是不可天天吃的,格巫沙也吃不起。
那罗延吃了一碗白米饭之后,喝了小半碗酸汤,那些虫子啥的,他是只敢吃点蜂蛹,其它的像蜘蛛啥的,他真的是委婉拒绝了。毒酒嘛,对于他来说跟黄酒差不多,到是来者不拒,喝了一杯又一杯,把格巫沙给高兴的像个孩子,因为客人对于主人的招待,很是满意,不然不会连喝那么多五仙酒。吴蛮几次想阻拦,都被那罗延给制止了。
当喝到第十杯的时候,那罗延忽然停住,对格巫沙说道:“格巫沙族长,我想问你一个事情。”
“有话可以直接说,不要拘谨。”格巫沙道:“在这里你就是客人,我知无不言。”
“我想请问,这种五仙酒,你最多能喝几杯?”那罗延的话一说完,格巫沙的筷子也停住了,对啊,自己就算是族长,这种五仙酒也是小口的喝,没有那罗延那种一仰脖子就是一杯五仙酒一口闷了的节奏。何况自己巅峰时刻也就是喝五六杯而已。
格巫沙说道:“我差不多能喝个五六杯。”
吴蛮在一旁点点头,因为龙朗吉在场的话,也就是五杯的量,再多就容易中毒了,因为毕竟每个人的修为不一样,能够抵抗的毒性也是有区别,身体的耐受度毕竟有限,可是那罗延这已经喝了十杯了。
那罗延听了格巫沙的话之后,没有说什么,只是站起身子,搬起反正旁边的酒坛子,咚咚地就灌了下去。喝到最后,那罗延嗷地一下,连忙在吐什么,然后忙不迭的放下酒坛子,把吴蛮笑的花枝乱颤,原来这五仙酒的酿造就是蜈蚣、蜘蛛等五毒,酒坛里本来就泡着呢,那罗延喝的时候,到最后就有小动物的尸体顺着酒跑到了他的嘴里,一阵头皮发麻,那罗延赶紧吐了出来。
格巫沙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那罗延,心说这是要作死吗?
那罗延对格巫沙说道:“还有什么剧毒,全拿出来。”
格巫沙忙问发生了什么情况,那罗延就说道:“我一直想隐瞒,但是事已至此,看到你格巫沙的寨子跟龙朗吉的寨子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居然大打出手,还有人命,我很寒心,你们就不知道我是谁吗?”
吴蛮一听,心说怎么了?你不就是齐鲁那边的一个大学生吗?阴差阳错的学会了一些汉人法术罢了,怎么到格巫沙这里说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