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雪将音乐再次调到开头。

虽然听时心里无法抑制的惆怅失落，但那藏在歌曲中属于执着的一丝丝甜又让人欲罢不能。

她开始在脑海里构思这首歌的舞台设计了。

没过多久，洗了个澡认真收拾干净了自己，把头发梳服帖，叶诗酒跑了出来询问感想。

“可以通过吗？！”

虽然是疑问的句式，但她的语气却相当笃定。

“嗯。很棒的作品。”姜清雪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给予肯定的答案。她瞥了眼满脸期待的叶诗酒，估算了一下时间，淡淡道，“你能帮我去厨房拿一下早餐吗？我之前煮了，你也顺便一起吃点，边吃边聊。”

“好的。”

有饭可以蹭，叶诗酒立刻噔噔噔地跑进厨房。

“哇！是蒸饺！”看着笼屉里的饺子，她发出喜悦的欢呼，她可喜欢吃蒸饺了。

利索的把气关掉，把已经熟了的饺子盛到盘子里，叶诗酒顺手清洗了一下笼屉。在倒最下层的热水时，她赫然发现里面煮了两个白水蛋。

“……嘿嘿。”

怔了一下之后，她笑得格外开心。

调了两碟蘸料，把饺子和鸡蛋一起端到客厅的桌子上，两人开始吃早餐。

叶诗酒一口一个蒸饺，塞进嘴里之后才开始嚼嚼嚼，吃的非常香，虽然吃的很急，但是一点也不显得粗俗，让人看了就觉得很有食欲。

“吃慢点。”把自己刚刚温好的低脂牛奶倒在杯子里推过去，姜清雪吃起东西来格外地慢条斯理，吃了六七个就停手了。

“嗯嗯。”

叶诗酒放慢了一点速度，在空荡荡的胃被安抚了一些后，她腾出嘴来说话了。

“姜姜前辈觉得这个可以做双人舞台吗？”

“有一些想法了。”姜清雪看着她不亦乐乎地吃着蒸饺的模样，“你的创作灵感能跟我说说吗？我想把故事性弄得再强一些。”

“就是之前你教我练舞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傀儡一样被折磨——”叶诗酒顺嘴说着，猛一抬眼发现姜清雪微笑着，凤眼已经微微眯了起来，话语立刻紧急转弯，语速都快了两倍，“我想到了【傀儡】这个概念，然后联想到了古时候的人偶戏，然后就想到了【牵丝戏】啦！”

“嗯哼。”

姜清雪端起刚才放下的牛奶杯，继续喝。

“然后查了一些古文献的奇闻轶事，就确定了这个主题。”叶诗酒同步喝着牛奶，一边隔着玻璃杯看姜清雪的表情。

“挺好的。”姜清雪留意到叶诗酒的小表情，但她觉得自己并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

“手，在干嘛？它是要杀人吗？”

“表情管理！我不是你最爱的人偶吗？”

绝对之前生气了吧！

在舞蹈室被姜清雪新编排的舞蹈折磨的叶诗酒心想着。

今天的姜姜前辈格外毒舌！指导我时抠的细节比之前还要严格了！

姜清雪，其实是小气鬼！

不像我，那么大方！

……

“感情！感情呢？死了吗？”

“你的歌声里面的温度呢？放开自己！”

“把我当成你的主人！不要压抑情绪！你现在要把所有的情感都对我倾倒出来！”

“真实一点！不要演出来的！你不是演员吗？入戏一点！”

这个人，指导声乐时的表现和平常好脾气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练歌时反复被要求重来的姜清雪暗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