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河觉得沈宴清说的有理,但还是忍不住提出疑问:“泄愤?凶手和杜儒晦有仇?”
沈宴清耸耸肩:“我怎么知道。”
“但是没道理在杜儒晦身上刺出那么多伤口啊。”
杜儒晦脖子以下腿部以上,伤口密集的能随机吓死一个密集恐惧症患者。
“到底是为什么呢……”
“……还有,什么人会用短剑呢?”
顾长河心里咯噔一声:“师尊,不会真的是恶鬼索命吧?”
沈宴清闻言忍不住笑了,抬手敲了一下顾长河的脑门:“嗤,你想什么呢?”
看着顾长河略显认真的表情,沈宴清俯身凑近直直的看着顾长河的眸子道:“怎么,你害怕啊?”
沈宴清眸子里带着点笑意,细细碎碎的像是有人揉碎了一把星子扔进去。
两人离的比较近,顾长河甚至能感受到沈宴清扑在他脸上的呼吸。
鬼使神差的,顾长河专注的看着沈宴清点了点头:“……嗯。”
沈宴清起身啧了一声,调笑他道:“怕就跟好,师尊我保护你。”
顾长河凑近了些,试探性的拽着沈宴清的袖子,糯糯的开口:“真的吗?”
沈宴清挑了挑眉:“嗯哼,本尊自然言出必行。”
顾长河攥紧了身前人月白的袖子,愣愣的跟着沈宴清,心想,那师尊,你可要说话算数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可要保护我一辈子啊……
不然我就……
顾长河眸中闪过了一丝狠绝。
沈宴清走在他身前,自然不知道顾长河在想什么。
顾长河拉了拉沈宴清的袖子,声音缓下一些:“师尊?去账房干什么?”
沈宴清正色道:“我刚才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说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就刚刚他突然就想通了。
顾长河下意识道:“怎么?”
沈宴清喃喃道:“就如那男人所说,冯府小公子冯销风流成性,闹的众人皆知……”
顾长河接上:“没道理杜儒晦不知道这件事。”
沈宴清打了个响指:“既然杜儒晦早就知道冯销的为人,”
顾长河跟着沈宴清的思路走:“……还是把杜嘉南嫁给了冯销,一定是杜府出了什么意外。”
沈宴清继续道:“对一个盐商来说,要想知道三年前杜府出了什么情况,”
顾长河:“去看账簿便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沈宴清一笑:“你小子,怎么,才跟了本尊多长时间就长脑子了?”
一直密切关注案件情况的0315:“……”
顾长河:“……”
半晌忍辱负重道:“……自然是师尊教得好。”
0315:“宿主,给你根杆儿你还真爬啊。”
它的悬疑剧呢?!
沈宴清哈哈一笑,领着顾长河又进了账房,看着堆在一起的账簿,不由得眉头一皱,有些嫌弃的对着顾长河道:“嗯……喏,刚夸完你聪明,是时候展示你真正的实力了。”
去吧!皮卡丘!
顾长河在心里给沈宴清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沈宴清的袖子,走近了去翻账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