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可以不懂,可女人心细,但老太太再强势,在这件事上也不敢摆在明面上去问白茹凤,只是在心里打个狐疑。
她自己可以装作不知道,却架不住有心人的算计,村里偶有人说青玉长得不像卓云海之类的闲言碎语。
白茹凤是不告而别的失踪,但在卓飞心里却完全没有仇恨,主要是因为他对母亲完全没有概念。
近些年卓云海一直跟着卓云东在外面打工,卓飞对此不以为然,老太太对此也颇有不满。
自打卓云海娶来白茹凤这位仙妻,卓云东没少在外人面前冷嘲热讽。
近两年卓云东家庭日渐丰盛,明里暗里找人撮捣要并掉卓飞家的老宅。
卓飞走路上边走边想,凭你卓云东再能耐还不是顾头不顾尾,老婆丢在家里守活寡。你欺负我爹,我偷听你媳妇两下扯平。
“你惦记我家的地,我偷你家的田。”卓飞在心里暗笑一下。
经过昨晚之事他时时压抑不住青春期的亢奋冲动。
他在想青春是什么?青春就是硬了的时候用手给它掰下去,再硬再掰。
什么时候掰的它不再挺了,青春就过去了。
到卓品超家门口的时候卓飞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自家的老宅,还真如他奶奶所说的那样,紧挨着卓云东家的房子。
卓飞家老房子位于卓品超家西侧,爷爷去世后奶奶就搬去跟他们一起生活,原说是一个人生活不方便,其实主要还是为了照顾他们家稀糊的日子。
卓品超家房子是新建的砖房,比起他们家的老宅又高又靠前。老宅的屋子许久没人住更显破落,门口满柴草垛尽显凄凉。
与之对比的则是卓云东家高大的砖瓦房,即使不是富丽堂皇却也算得上村里冒名户。
何淑芬正在里屋擦澡,尽管电视机放着的声音不算小,卓飞还是能听到里屋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声音虽然有点嘈杂而他听到的却是华丽丽的乐章。
人若在某件事情上用了功,再细微的情节都能捕捉到。
当何淑芬从内屋洗澡出来的时候,卓飞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他故作镇静地一动不动用来掩饰心虚和窘态。
何淑芬对于卓飞的出现早已习以为常,以前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却有点不明言状的反感。
在何淑芬眼里卓飞就是个二流子,见天便和村里一些不成器的人一起晃荡,时间久了她担心会影响到自家卓品超的学习。
晚饭时她更听儿子说卓飞在河里差点把狗剩淹死的情状,更是忧心他与儿子走得太近。
鉴于卓品超和卓飞的关系她又不好明说,再加上她的为人处世风格有些偏冷,所以卓飞并没从她的神情中感觉到有什么异样。
“婶子,小莲还不回来?”
“明个我们也要过去一趟,到时一起再回来!”
卓飞没再出声,他偷偷地打量一下何淑芬。
何淑芬刚洗完澡只穿着一件宽敞的外衣,风扇呼呼地吹着领口扑打着胸口。
卓飞想多看一眼又不敢直视,只能用眼睛的余光偷偷地扫一扫。
卓云东除了农忙午收才回来,平日里常年都是在外打工,家里的一应物事都是何淑芬一个女人在操持,岁月褪去她身上的青涩却多了份从容和淡定。
彼时大部分农村女人基本都是削肩细腰,主要是因为那个时代的社会条件决定着生活的品质。
何淑芬却不同,她们家生活质量有保障,常年在田里的劳作又使她看上去体态健丰却又没有一丝赘肉,反倒更显风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