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医院,还没出危险期,昏迷状态”
挂掉电话,急切的心情不容我多想,我要回家,我要的妈妈。
但是,但是我连回家的路费都不够。
拿出手机,拨通了许久联系的电话,他曾是我带过的一个兵,一个很操蛋的兵——木春。
“大哥”
“我妈脑出血,我想用点钱”
没有废话,直奔主题,我想但凡有点感情基础的人都会救急不救穷。我相信战友之间的怜悯之心要比社会旁他人员要重视的多。
是的,我需要怜悯,需要诸多人士的关心,我需要的太多,而又能给予我帮助的人能有多少呢,不置可否。
大约十分钟,微信收到2500元,木春打来电话
“哥,我们五个人各凑了500,你应该知道大家都没有钱”
五个人加上我是曾经在部队的兄弟,肝胆相照,大部分都已复原回家,唯独一个张老三还在坚挺,他们都曾是我最信得过兄弟 ,也曾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兵,而我就是他们的老大。
我知道,我很感谢,我无以言表,无地自容。
泉市和微县200多公里的距离,算不上远,加上之前手上剩的45元,车票80,还剩2465元。我在祈祷,祈祷这狗日的老天不要伤害我的家人,祈祷我的母亲能平平安安。我再一次的祈祷,这个时刻我不知道该向谁求助,只有老天,虽然我不信,但是无助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下了火车,冯彩来接的我,他是我高中同学,子承父业做起了监狱狱警,算得上光屁股长大的伙伴,无话不谈,知根知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