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随晏垂眼,按下了车窗,对外面一直守着的秦秘书说道,“开车,回清山。”
秦秘书看了里面的江晚一眼,迟疑片刻,但还是上了车。
清山是傅随晏在隋宁的居所,江晚住过最大的地方是她外公留给她的苏宅,傅随晏的清山足足比她的苏宅大了四倍,里面不只有山,还有湖。
江晚跟着傅随晏进到了楼里面,一栋四层的小洋楼,里面的装潢和这男人一样,一点也不平易近人。
傅随晏带她去了一个偏厅,不大不小的地方,红木地板上铺着羊毛毯。
“多年不见,傅公子严谨了不少。”江晚裹着傅随晏给她的那件大衣坐在沙发上恹恹的说道。
“很了解我?”男人冷笑一声转身去后面的柜子翻找着药箱。
“说不上,但是傅公子做事一直都很有手段。”
江晚这话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听起来却刺耳的很。
“就不该救你。”
“我今晚要是死在了傅家的油厂,傅公子的麻烦怕是会比救我大的多吧。”
傅随晏大晚上去边郊的油厂难道真只是为了视察?鬼才信。
江晚的眼睛盯着上方的男人,睫毛微翘,眼神透着一种看透一切的妖冶。
“太聪明可不是什么好事,把手伸出来。”男人解开了衬衫袖子上的两枚银制袖扣,将袖子挽了上去,从箱子里夹了两块碘伏棉球。
女人的白皙的手上蹭了不少血,指节和手腕上伤口有的已经凝固上了。
“嘶——”
江晚疼的眼泪打转,这男人报复她,故意用力擦。
“疼吗?”
“疼。”江晚快声说道。
“忍着。”
男人仍旧不紧不慢的上着药,将伤口处的血痂都清理了下来,一旁的女人全程咬着嘴唇,一脸怨气。
待十根手指都上完了药膏,男人才松了手。
江晚哪里是白受欺负的主,没等男人收回手站直,就将人拉了下来。
女人手上的红色药膏粘了男人一衬衫,傅随晏没防备,直直的栽进了沙发里。
大衣从江晚的肩膀上滑落,身前的风景尽显于男人眼前,她看他的眼神不单纯,多多少少带了勾引。
“徐铮钓不到,想钓我?”男人不抗拒也不迎合,用一种轻浮的眼光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傅随晏又不是瞎子,那天的晚宴他看得清楚。
“徐二少怎么能跟傅公子比,权势,家世,相貌那一点都比不上。”江晚轻蔑的说着,仿佛隋宁世家的正房嫡子在她口中如纸屑般不值一提。
“看上我的什么了?”
男人的手掌在女人的后腰处摩挲,气氛变得越来越暧昧,主动权不知道从时候到了男人手上。
“权势,位高一级压死人。”江晚说的直白,毫不掩饰。
权势这东西在世上就像一道护身符,不会有人拒绝。
“你倒是诚实。”
“有过几个男人?”傅公子将人揽在怀里,打趣的问道。
江晚那双柔情杏眼盯着男人,睫毛扑闪扑闪的,媚的出水,“一个,两个,三个……记不清了,反正傅公子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