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兴也止不住乐,站也站不住道,是我说错话头。
小妹又接话茬说:“为何呢,我姑妈和我娘还有我爸爸跟姐夫,谁也没来趁热敲一锤子,怎么单独叔叔重不重轻不轻给一锤子呢。锤得人家心里又痒又难受,这是怎回事呢,我俩可不是多心,事情在这摆着呢。把叔锁在一间屋里我看锁不住。我俩是一心定准砣,不叫叔叔满处去流浪,这能算管吗?归谁的话我也想通,不归我俩管归谁管?我俩是定要管。”
李玉姝道这才是劲头呢,娄美珺跟着说道,这回咱姐俩算睡好觉咯。有这俩闺女咱算是高枕无忧。不这样每天担心,得得得,我的弥陀佛,诶咱俩能松下弦了。
秦兴道你管管管,小妹跟着说道,叔叔这不是跟我叫起号了吗。秦兴道,那我该怎说你俩方能放心呢。
小妹说:“叔叔你是明智还要点我?我认为我俩在叔叔身边,是给我们多么天高地厚的的运道。我不说福,我认为一个人活着没有消闲享福,只要不断气就得生龙活虎去干,我认为叔叔在我俩管辖下,求得叔叔一动一静意不乱,时刻怕着我俩些,不事事无头无绪急,那就好办的多了。”
秦兴道我真没长出后眼来,小妹一边哏哏乐边说,“我叔叔没长后眼,从古的传统不是长前眼吗。”
秦兴道:“对我说的你俩,是我前边一对眼珠子。”这么一转折可把众人逗得一起哈哈笑,笑抖了身子,把眼泪都笑出来,这个抹泪那个也擦。
素日不爱乐的孙二审今天也这个乐,算是深入其境。一阵一阵加紧攻着心灵,无法控制这个笑,乐得揉着心口怕心跳出来,还断断续续的说,要说叫我买什么,我都能不差分毫记住。要说眼么前说话动心眼拐弯抹角,我算呼,哈,没有……
秦小妹又插上话道:“姐夫,你这样讲大道理,我还是那句话‘不耐听’,怎么叫拐弯抹角动心眼,这三个词姐夫你给我指出来,我能服你,你指不出来咱另说。”
孙二审坐在茶水杌靠背椅上,低着头,左手扶头右肘顶在膝盖上,默默自忖。他敲着头皮谨慎又谨慎……
小妹此时叫道:“姐夫,本来事情陈列得一清二白,本着自己心意去做,世上人间事,为什么有的好上加好,就有的家败人亡呢。说起来这原因在何处呢,何处呢。”
“例如姐夫你,披肝沥胆不分昼夜,奉姐姐之命处处寻找,受足百日风霜雨露,奔波苦楚,最后在昌乐南门碰上我俩,并不是一个。请问姐夫,我姐怎和姐夫碰在一起的呢,那我就不能有同伴是咋的?”
秦小娟此时站起身揪着二审右耳朵说你听着。二审被揪得歪着脑袋道我得多说话。小娟道不要你多说,你还有错中错呢。二审心里说,我怎往蝎子钩上碰呢。
小娟道:“我问你,遇事你不说话,谁愿意和哑巴共事呢?谁要说话就叫拐弯动心眼,你可是哑巴吃黄连,你把事办好没有。”
小娟放下二审耳朵,又用手指戳二审额头一下道,我看你这万事通,是窍窍不通。
小妹笑道:“我俩去北街,姐夫盯去北街,我俩出东街,姐夫盯到东街。那么为着什么不说话呢。这是不用拐弯更不用动心眼,是直追。那为着什么总追呢,我俩有什么好追的呢。我和翠云姐说,咱俩可有坏人追着盯呢。翠云姐说,你说咱为着什么紧转呢,咱甩他呢。我没说明怕你害怕。”
“结果我俩一着急发了虐子,弄得一个月要死似的,这是命长,要是命短死掉,你说这后悔药怎吃。”
“可姐夫这样怕拐弯怕抹角怕动心眼,结果还是往返千里路,我姐在一急之下还得下命令,把俩人都给我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