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处的勒痕异常明显,靠近里面的皮肤甚至渗出了鲜血。
这段时间他拼命想能够逃走的方法,可惜都未能成功,还把自己弄得一身伤。
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死。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想法。
哒。
房门被打开。
一瓶水咕噜咕噜滚到他脚边,这也是他每天唯一能看到光线的时候。
沙哑的嗓音,“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这次,终于有人回答他了。
“呵。”男人轻嘲,“很快你就知道了。”
啪!
话音刚落,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啪!
下一秒便落在他身体上。
“唔!”
原本已经很虚弱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这一鞭。
皮带触碰到肌肤,立马显示出一条红痕。
也不给朱步思考的时间,又是啪一声,增添了新的红痕。
朱步咬着牙忍受着突如其来的对待,死都不哼一声。
男人似乎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在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往上勾。
倒是要看看能忍到什么时候。
一天三次,比吃饭还准时,男人都会拿着鞭子出现。
前两次还算正常,到了后面,男人好像觉得有点无聊,每次都会在鞭子上抹上一些盐。
食盐碰过已经有伤口的地方,就好像蚂蚁爬过般,受尽折磨。
盐渍在伤口互相挤碰,颗粒从立体到融化,层层渗透到已经裂开的伤口中。
朱步想碰但又碰不到,而且碰了可能会更痛苦。
他只能忍着,咬着牙忍着。
“要杀就杀!”朱步紧咬牙关。
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都不会答应的。
神秘男人还是一声不吭,依旧挥着手中的皮鞭。
一下,两下。
随着日子渐近,鞭子数也逐渐增加。
这一天,神秘男人挥了二十下。
临走前,他缓缓开口,“明天我再来,你等着。”
朱步在心里不得不骂道,疯子。
翌日,神秘男人准时出现。
不过这次他手里多了一件东西。
冰凉的物件贴着朱步的皮肤,轻轻划过他的喉结。
最后在大动脉的地方停下。
男人用气声说道,“你猜这是什么,猜中了就放了你。”
肌肤触碰到物件的那一刻,朱步已经猜出来了。
是医院专用的手术刀。
光滑的触感和锋利的刀齿,他能记很久很久。
朱步这几天被他折磨得已经差不多要虚脱过去了,有气无力道,“手术刀,医院专用的手术刀。”
他说完,明显感到横在脖子上的手一顿。
随后神秘男人古怪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到最后是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你果然是记得很清楚。”
唰一下,锋利的手术刀划破他的胳膊,鲜血汩汩流出。
朱步的左手还被手铐限制了,根本不够长度去捂右手臂的伤。
他刚想破口大骂,那个男人又用手术刀划了一口。
这次是锁骨的地方。
他用力把手术刀压在伤口处,话语像一条鬼魅的蛇,恶心又恐怖,“我们还有下一次见面的机会。”
哐啷一声,手术刀掉落在他脚边。
男人放开了他,离开了暗房。
再过一会儿,朱步听到了一阵阵匆忙的脚步声向他这边跑来。
“朱组长!”
“朱组长!”
“安松。”
“安警员!”
搜救队向他们这个方向跑着喊着。
朱步忍着伤口的疼痛,放声大叫,“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十分钟后,终于听到了门锁掉落的声音。
“朱组长!”
众人首先就看到浑身是血的朱步,心都快凉了一半。
这半个月,上面一直给他们压力,如果再找不到朱步,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要做“陪葬品”了。
手铐剪掉,手回落在身侧,朱步这时候才觉得自己的手还存在。
在救援途中,朱步还没忘记有安松的存在,他交代其他人,一定要找到安松。
“人在这里!”不远处一个警员大声呼叫,“已经晕倒了,快叫救护车。”
几日后,朱步恢复了元气,去证物室查看当时遗留在现场的证物。
当他看到那一把差点要了他小命的手术刀时,整个人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