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那男子怕妻子罗。”

“如果你是那男子，女子嫁人时，你敢去阻止吗？”

“这……应该会去吧。”

“唉……任何女子都不会喜欢一个懦夫，她们只会仰慕真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而懦弱的男人只配拱手让出自己的女人。你懂了吗？那男子！”

“啊？您说得是我？”

“不然呢，你舍得柳如是嫁给猥琐老男人？”

“那不能，她是我的最爱。”

“那让她在盛泽等待，然后再慢慢冷却对你的爱？”

“不，我会去找她的。等我考完功名后。”

“等你考完，她女儿都生了！”

“不，我写信让她等我。”

“你觉得过了这么久，她还信你的信？”

“我……”

“你都不信，如何让她信！”

“请先生教我！”陈子龙鞠了一躬。

“无他。你只需记得：

科举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妻子是靠自己追来的。

千万别负了佳人的一片心意，让猥琐老男人捷足先登，让自己抱恨终生。

你懂得该怎么做了？”

“懂了，去盛泽找柳如是。”

“然后呢？”

“对她死缠烂打，任她冷落打骂。”

“嗯，如果正妻阻止？”

“这……”

“想想猥琐老男人和柳如是生了个女儿。”

“她若阻止，休了她！”陈之龙吼道。

“真的？”

“真的！”

“几时去盛泽？”

“立刻马上。”

“回来！还有事。”

“何事？”

“跟她好好过个年。带她上京城，好好准备会试，这次你会中举。”

“真的？”

“嗯，我会去找皇帝。”

“懂了，谢了！”

“回来！还有事。”

“又有何事？”

“让个人带我去见彝仲先生。”

“好。”

“回来！还有事。”

“又！”

“去的路上，多想想猥琐老男人！”

……

哈哈哈……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钱谦益，看我让陈子龙横刀立马夺你心头之爱，想害柳如是，下辈子吧。水太冷……

徐闲摇头晃脑地跟着一个小厮走了，只留下陈之龙的正妻张氏在后堂的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