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灵鹤有机会问了:“覃鱼,我来是想问。你抓获的凶手,他的身份背景是什么?还有那夜你怎么知道他是来杀我的?今日朝上,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跟着走进卧房,翟灵鹤不停追问。覃鱼摘下官帽、脱下官袍,中衣……亵裤,翟灵鹤急忙背过身走到屏风后等着:“抱、抱歉。我失礼了,勿见怪。”
头发全散在后肩,覃鱼系好腰间的束带:“犯人移交给刑部和大理寺审查,你不如去问他们。”
“等不及他们查明了,我赌你是知道的。图个捷径,来问你。”翟灵鹤转过身来,入眼锦缎包裹着美人的身段。激得翟灵鹤喉间一热,顿时把想说的话抛之脑后:“覃鱼……你平时在府里都这么穿吗?”
阿黎在门口,道:“公子,汤池已经备好了。”
覃鱼:“嗯,去备膳吧。”
覃鱼欲要走,翟灵鹤想跟上。阿黎唤住他:“翟公子也要一同沐浴吗?”
翟灵鹤磕磕绊绊道:“不是不是。”
貌似今日不合适上门拜访,一盆一盆冷水泼头上。覃鱼一反常态对他冷淡起来,弄得翟灵鹤满头雾水。
又是等着,翟灵鹤蹲在园子里,找了个蚂蚁洞倾诉:“你说,他是不是故意欺负我。想想我之前那样对他,这次有了机会让我求他……肯定要讨回来。是我会干的事,小人之心。诶,都怪我当时说得那般绝情,眼下自讨苦吃。可他也不能一直晾着我吧,我翟灵鹤这辈子还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讨好别人。”
翟灵鹤对低声下气这个词有误解,他哪一点受委屈了。
翟灵鹤一身青色官袍挤在芍药花丛中,身边一圈绿叶枝头光秃秃。
阿黎在不远处看着,家仆捧着新衣转交给他。密语交代几句,家仆领命离开。
覃府奢靡,单独建了浴池小院。一半露天,一半在室内。推开一扇扇竹门,脚下铺满透白发亮的玉石。
靴子轻踏,无论多小的声音都能放大。重重纱幔后,覃鱼半身露在浴池外。
头发因沾水浸湿一绺一绺服贴,盖不住后背上纵横的伤疤。白皙的肌肤,乌黑的发,加上那粉红的淡纹,让人不得不有种受尽凌虐的快感。
“阿黎,我过分吗?他给我惹了那么大的乱子,我不过就是要他陪陪我。这就不耐烦了,可真小气。”
“公子是好意。”阿黎放下手里的衣物,从怀里取出药膏:“公子,这是新药。涂抹一刻后,再用清水洗去。”
“嗯,先放着。”
覃鱼从来没有在意过因伤疤造成的丑陋,相反他想要这些疤痕存在于他身上。有着特殊意义,足以证明他曾经的努力。
覃鱼仰靠在池边,轻松道:“呵——那人抓到没有?”
阿黎:“抓到了,属下将她押回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