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通,你说父皇是不是更喜欢那个兄长。皇后的儿子啊,为什么我的母亲不是皇后?还是因为阿娘死了,死人就不能当皇后?”
轻飘飘的询问从无辜嘴里说出,让周遭的宫人破胆寒心挨个跪倒在一起:“殿下……饶命啊。”
水榭里的哭嚎遥遥传到四方,翟灵鹤在宫墙外摸了摸耳朵:“我怎地听见有人鬼叫,抓紧回去好好休息休息。都出现幻听了,诶。”
在马车上就睡过去的翟灵鹤,短暂清醒后迷迷糊糊走回房接续睡着觉。合上眼睛立即睡死宛若几年没睡过觉,别说要是可以不吃不喝。他能睡到天荒地老,斗转星移。
晃动的灯火不停闪烁,翟灵鹤翻了个身朦胧看到四周。屏风后有个身影来回走动,站在着那棵珊瑚树摆弄着些什么?
“二哥哥你要是喜欢,改日我送到你府上去。”
叶岸踱步绕过屏风走到里间,手里捏了一把红绸。
“我还是觉得单调了,给你这颗珊瑚树挂点颜色。丞相大人家的珊瑚树率然出现在我家,我就是想解释,都百口莫辩。为兄警告你几句,借别人的东西作顺水人情。难保哪日落回正主的手里,让你丢了脸面。”
叶岸一席话让他无奈许多,去送宁尚书的礼都包好了。
“……”眼下改了送钱吧,稀物不能送。换钱不值当,放在库房里落灰吗?
“嗯,好。”翟灵鹤没了睡意,帮着叶岸打扮着珊瑚树。
想起某事,翟灵鹤道:“一会我去看看季宁,不知道他的伤势好点没?”
“没事,午时我去看过。醒了一次,是你说的发狂。哄闹着要去厨房给你煮粥,一碗药喝下去又昏了去。阿宁这孩子真是关心你,都病成这样还为你着想。平时少捉弄他,你是兄长……”
“好,我知道了。”翟灵鹤接过红绸在手里打了个结,最后一步结束。
晚膳备好,下人传话请去用膳。路过季宁的屋子,翟灵鹤想进门看看的。又有人来传话:徐大人来了。
徐褶这人又来蹭吃蹭喝的,每次来都遇着用膳。经这半路打岔,翟灵鹤收回了要去看望的心思。
前些日子一晃而过,当下度日如年。从案子发展到翟灵鹤任上刑部主事,才不到一天。
半日过的让人疲惫,徐褶和他见了又见。叶岸知是徐褶拜访,不肯去膳堂用膳。
事大为主,翟灵鹤任由叶岸发作。也就在徐褶这人身上,叶岸看不得一点好。
差人把人迎到膳堂,翟灵鹤姗姗来迟:“徐大人来得准点,再早些也能蹭口饭吃。”
“说的好,要是认真听能得到一句废话。”徐褶很不客气,屁股没落座,筷子先用上了:“对了,今日用膳的人这么少?那位叶公子,和季小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