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这字眼熟极了,和他本人的笔锋有些相似。手指触及这墨字,翟灵鹤起意问道:“仿画吧,覃大人允的?”
季宁道:“不然呢,覃大人不发话,什么人敢仿画来卖?他要一一过目,仿的不好的不许卖。落款只能落覃大人的名字,这幅放在青宝斋当做镇店之宝。据传闻是覃大人作了三幅,其中一幅送给了青宝斋。”
徐褶好奇问:“那其他两幅呢?”
翟灵鹤点头,随他再问出一个问题:“这一幅,你花了我多少银子?”
“额……别这么见外嘛。好表哥,画是为你买的。”季宁汕汕笑着,问到点子上了。
翟灵鹤无语:“( ̄o ̄) ……所以花了多少?”
季宁收起话,稳妥交到翟灵鹤手里。一闪身躲在徐褶身后,探头道:“徐大人比你聪明多了,别老抠门了。都说是传闻,当然是半真半假的。青宝斋老板说的咯,我看着不错就买下了。这布帛用的是上等料子,这墨画据说能保存千年。”
保存千年?听着怪耳熟的,翟灵鹤怎么觉着在哪还上过这当?嘶,竟然不想回忆这破事。
翟灵鹤不怪他,把画放回书桌上。季宁拍手叫进下人,看是提前有了打算。
翟灵鹤屏退下人,解释道:“收着吧,别挂在这里。我看着都不好意思,到底花了多少银子?”
季宁伸出三根手指头,诺诺道:“唔,没多少,怪便宜的。”
翟灵鹤猜道:“三十两?”
徐褶多一嘴:“便宜呢,翟大人低估了。”
季宁点头同意这个说法,翟灵鹤又猜:“三……三两?”
“噗——”徐褶喝茶不吃点心,又又被呛到了。
“三百两。”三个字如遭雷霆轰顶,让翟灵鹤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季宁的轻描淡写,徐褶的尽在掌握。
“三百两?季宁你皮子痒了?这当上了也就罢了,都不带砍价吗?”翟灵鹤气极了,给自己倒了杯茶压压怒火。
“明码标价,少一文都不卖。我们如今是有钱人,出手阔绰些有面子。买的还不是你的面子,是覃大人的名声。”季宁越说越小声,渐渐变成了埋怨嘀咕。
“想起来了,覃鱼说卖画的人钱会送入我囊中。哈哈哈,可是中间差价怎么算?”翟灵鹤时而哭,时而笑。
徐褶感叹道:“老早知道覃大人与你关系不一般,是这种不一般。啧啧啧,翟大人不缺钱不缺权。交得一友,如获一宝啊。”
季宁:“那可不,翟灵鹤这人什么不好。眼光还是不错,交的朋友个个都仗义疏财。覃大人是,我也是。”
季宁白眼翻给翟灵鹤,拉着徐褶吹嘘他为了找翟灵鹤一路吃了多少苦。
说到苦处,感人肺腑。季宁抹着眼泪,徐褶递上方帕。
季宁:“徐大人,兄弟情深。千里万里奔波,我甘愿。”
徐褶:“季宁小兄弟是个好弟弟,翟大人有你这样的弟弟,是他的福气。”
翟灵鹤在一旁,扶额难言:他哥是我的福气,他是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