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宣年还是泣出泪花,“不是你的错,是我没忍住。”
徐褶分担过错,提起了翟灵鹤的不对:“都怪翟灵鹤骨头太硬了,弄疼你了。”
翟灵鹤听得一愣,面无表情嘀咕:“那倒是不好意思了,在下全身上下只有屁股有点肉。下次我定撅着个大腚接住,不要嫌恶就好。”
说中某尴尬之时,徐褶大吼道:“什么大腚,别乱碰了。”
陆宣年没想流泪博取同情,拽了拽徐褶的袖子随后摇头道:“别吵了,我是怕衣裳弄脏了。都怪我,你们别吵架。”
半靠在胸前的陆宣年噙泪小脸上花枝乱颤,徐褶呼吸一紧木讷着脑袋应好:“没吵呢,没吵。你不哭就不吵了,我不是要和他吵架,陆宣年你真的别哭了……”
徐褶混乱地不知道嘴里到底说着什么胡话,一个劲地安慰。陆宣年像个小娇娘惹人怜惜,柔骨美人皮。可他徐褶讨厌矫揉造作之人,一想到陆宣年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有这么有阴柔的一面。
身为男子,实在有损颜面。动不动就哭,一点小伤小痛就流眼泪。徐褶也很讨厌陆宣年的模样,怜惜又如何?
令人不知所措的是陆宣年就对着他哭,翟灵鹤是一点都没事。
翟灵鹤我受不了了,救救我。徐褶没辙了,想甩给翟灵鹤抱着。不知道怎么说出口,陆宣年呜呜咽咽吞下哭腔。
翟灵鹤拍了拍手,一把顺过发尾,风流道:“走吧走吧,覃鱼说了宫禁要到了。人不多了,咱们早回去休憩吧。”
徐褶抱着他放到宫侍推来的轮椅,贴心帮着理好衣摆。
陆宣年含怯小声说了谢谢,细若蚊声。徐褶没听到,回头勾着翟灵鹤的脖子在后面说话。
宫侍推着陆宣年在前面,执灯一人。翟灵鹤提了一盏,只需跟着一起出宫。
“用不了多少人的,姐姐先回去吧。”
翟灵鹤对着宫女和和气气说着,徐褶随着嬉皮笑脸说:“对啊,姐姐回去吧。我们灵鹤弟弟能自己走的,前面那个小太监足够了,是不是啊灵鹤弟弟?”
翟灵鹤挂着蔑笑,讥讽道:“谁是你的弟弟?官职比你高一阶,叫我翟大人。”
徐褶不屑嘁声,搂着人走了:“你叫她姐姐做甚,别贬低了身份。”
翟灵鹤不满回怼:“我还是一介平民呢,她和我没什么不同。叫声姐姐不为过,我这是有礼貌。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