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仁永瞳孔瞪大,全身发抖,这居然还是一个无头鬼!
他口干舌燥,想喊喊不出。
他身体僵硬,想逃逃不掉。
木壁上清晰人倒映着无头鬼,朝他伸出双手,慢慢朝他脖子摸去。
啊啊啊啊啊!
项仁永已经能感受到无头鬼的指甲,正戳在自己的后颈背上。
无头鬼是真的想要自己的脑袋,放到它的脑袋上去?
一想到自己的脑袋,被指甲削断的惨样,恐惧到全身不能动弹的项仁永,猛的坐起身,抓起木枕朝无头鬼扔去。
同时发出惊悚的尖叫声:“啊……”
声音刚发出来,一只手猛的按住他的嘴,伴随着还有森森冷意的低喝:“闭嘴!”
项仁永闭着眼睛,双手疯狂的朝无头鬼打去,整个身体挣扎的好似一条蛆。
突然,嘴上的手没了,得到自由的项仁永再次疯叫:“啊……打死你……”
“再叫大声点,这样你全家就可以来围观你新婚之夜的精彩!”
带着冷蔑的讥笑声,冷冷的传进项仁永耳里。
他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停下羞人的尖叫,缓缓睁开双眼。
看到床前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下意识往床角缩,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待到看清站在床边是谁后,项仁永的惊惧变成愤怒:“白春桃,你个泼妇,你站在这里吓人做甚?”
白春桃把头发往上一挑,露出双眼冲他眨了眨,扬唇一笑:“吓人吗?”
对的,她是故意站在这里吓项仁永。
不吓吓他,这个男人随杆往上爬,到时天天欺负自己。
那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把他先吓个半死,他若敢还手,那下次除了打就再吓。
项仁永是真怒了,抓起被子朝她身上摔:“泼妇泼妇,我弄死你!”
白春桃往旁边一侧,躲开被子,咻的跳到床上,抓起床边的红绸带,往项仁永脖子上套:“那我先弄死你!”
看来扮鬼吓他还不行,还得动点真格的。
也行,那就来个狠的,希望明天早上,公爹婆母看到后,对她不要太失望,也希望惩罚能少点。
毕竟,她是真的喜欢这里,也是真的想要和他们成为一家人。
被红绸带套住脖子的项仁永,整个人朝倒去,下意识抓住脖子间的红绸带就要起身。
白春桃见此,一脚踩在项仁永背上,让跪倒在床上的他朝前趴,手中红绸带却往后拉。
项仁永虽是男子,力气也有,但对上白春桃这个一个女人当两个男人用的姑娘,他的力气就不够。
再加上他的脖子实勒着,他就错失了先机。
红绸带勒的他面容涨到通红,双眼暴突,张大着嘴却一个音都发不出。
背上踩的脚,让他起不来,倒不下去,只能跪着,被迫承受白春桃的暴力。
这一刻,项仁永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太爷爷太奶奶在朝自己招手。
项仁永呼吸困难,他也真的感觉自己看到判官拿着阴阳册,阴森森的要圈自己的名。
白无常吐着舌头嘻笑的看着自己,手中白幡扬了扬,一幅让自己赶紧上路的手势。
沉着脸的黑无常,抖动着铁链往他脖子上套,厉喝着让他赶紧上路,别误了吉时。
项仁永绝望的闭上双眼,下一秒,身体一空,一股空气疯狂涌进他的喉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