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走到涂山瑱身边,摘下他左腕处的赤金手镯,笑容和煦。
“首饰二舅先帮你收着,以免损坏。”
涂山瑱心里咯噔一下,没了手镯,损坏的可能就是他自己了……
他在心里默默回想,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二舅舅……
弟弟妹妹上次来的时候,自己热情款待了并未得罪,且听相昭说过他俩还没有修炼过灵力,怎么短短几日不见,就能与自己过招了?
要知道他可是修炼三年了!
连爹爹都夸奖他是修炼的好苗子!
可是……
当涂山瑱第五次被拍飞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我到底是怎么得罪二舅舅了?!”
防风相诚随相柳和毛球在一旁观战,全程目瞪口呆,兴奋呐喊!
“昭弟弟你也太厉害了吧!教教我好不好?”
相昭也纳闷,瑱哥哥为何这般好对付,自己只是将爹爹这三日教的东西随便运用了一下,瑱哥哥竟然一招也接不住。
相昭不知道的是,虽然只学了短短三日,可这三日里,相柳着实是传授了不少东西,谁让他不论难易,通通一遍就学会呢!
“二哥!”
防风意映款步走来,同相柳见礼。
“二哥来了怎的也不进屋子?若不是听了侍从来报,我竟不知二哥大驾光临!”
涂山瑱发现打不过相昭,本趴在地上摆烂,见了娘亲,立刻爬起来,垂首立于一旁。
相柳见状,勾唇轻笑道:“看来小妹教子有方,我实应先去向你请教一二。”
防风意映闻言莞尔一笑:“这有什么难的,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一顿不行,就打两顿!”
三个孩子听得直冒冷汗,尤其相昭,小跑过去抱住防风意映的胳膊摇晃起来,“姑姑莫要乱说!万万不能叫我爹爹听信了去!”
防风意映大笑起来:“好了,好了,姑姑开玩笑的!昭儿莫怕!”
只有一旁的涂山瑱知道,娘亲并没有完全是在开玩笑,虽然她不打人,可是发起火来十分吓人,他和他爹都深有体会……
“你们自行玩去吧。”
相柳话音一落,三个孩子就跑开了,围在一处,探讨起方才的比试。
毛球也借机开溜,跑去找小狐狸玩耍。
防风意映见二哥似是有话要说,便邀其去屋内饮茶。
相柳将茶盏端起,放下,再端起,再放下。
心里的疑问着实不知该如何开口,罢了。
遂一扶额,咳了一声。
“我近来无事,过来看看你,顺便带着昭儿来试试修炼成效。”
防风意映掩面笑出声来,“二哥是不是想问,近来二嫂为何常来我这?”
相柳忙端起茶盏饮一口,险些洒在身上,“怎会如此想?”
防风意映笑容更甚,“二哥贯是能言善辩,这世间我想不出第二人能令二哥这般模样。”
相柳默不作声,等待下文。
“二嫂来,是向我请教一件事。”
还好,来青丘,是找小妹!
可究竟什么事,需要跑这么多趟?
相柳抬头看向防风意映,未接话,顺手又将茶盏送到嘴边。
防风意映却打趣道:“二哥你等会再饮,莫要听了这话喷我一脸!”
窗外,毛球和小狐狸玩得正欢,“哈!你又输了!”
只见毛球得意地眯着眼睛,向着中指哈了哈气,原地跳起一丈高,狠狠弹了下去。
瞬间,小狐狸白嫩的额头,肉眼可见地隆起一个大包!
“二嫂她……是特地来向我请教驭夫之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