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一抹吃惊,三分害怕,六分不解。“他不是……死了吗?”军医发觉声音有些颤抖,和司机一起抬头,看见天上的太阳,这才觉得自己背上寒意轻了一些。“先前的是假的?还是他不是喜羊羊?”没人能解答疑惑。
喜羊羊比了比手势,示意他们下车。两人照做了。呼啦一声,冲出十几人,把后面三辆车的司机揪下车。“噔!”一名企图反抗的司机,在车后面被打中了脑袋,脑洞大开。看着车头被贯穿的引擎,喜羊羊朝着路旁的田野竖了竖大拇指,开口问道:“认识我吗?”“喜羊羊?”
“很好。”喜羊羊玩弄着扳机,手指在军医眼里,就像屠夫挥舞的斧子,鲜血淋漓。“你们要去那?”“我们是医疗队的,往关上运伤兵。”军医下意识地回答。喜羊羊看起来很满意,“伤兵,正好。”手一招,“把能动的抬下来!”
军医木在原地,看着羊兵扶来一名最虚弱的狼兵。因为失血变得苍白的脸,一见到喜羊羊,变得更加惨白。“看来你们一点也不奇怪啊。”喜羊羊咧嘴露出整齐的白牙。“嗯。”听出喜羊羊的话外音,没有否认自己的死讯,伤兵哆嗦一下,眼神更加黯淡。“听好了,我又活过来了。”喜羊羊把匕首刺进狼兵的伤口上,金属的寒冷强行提起伤兵的精神。“记住了,你们在和一支打不死的军队作战,怎么样?你身上的伤?疼吗?”“呜呜呜!哼。”伤兵呻吟了两声,昏死过去。
目送着车队离开,回想起军医和司机上车时的呆若木鸡,喜羊羊对于恐吓的效果相当满意,有了他们的添油加醋,能极大地撼动狼军的士气。对着武羊羊说道:“瓦口关没有你要的首。”喜羊羊解释为什么他的行动会失败,“狼军越级指挥八个团,真正的首,在罐头里。”武羊羊眼神一凝,“难怪,把指战员送到敌后,究竟是谁想出来的?”“刃太狼,而且林太狼是直接指挥官。”喜羊羊扶着武羊羊的肩膀,两人走在队列中间。
“我该问你个问题吗?”喜羊羊早就料到了,“你是想问,老树真的能复活人对吧?”武羊羊点头,眼里带着期许。喜羊羊郑重,用仅能武羊羊一人听见的声音:“老树的确能。”双眼放出光亮,武羊羊神色有些激动。“但是……”喜羊羊话锋一转,“它的条件太过复杂,消耗也太大。”“那大军……?”“想都不要想,肯定不能。”“哦。”似是有些失望,武羊羊低下头,回想着自己牺牲的部下。“不过,老树可不是一台仪器。”喜羊羊又引起了武羊羊的注意,“什么意思?”
“老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狼族某食品企业冷库,守卫百般无聊地摆弄着手里的手机,消磨着宁静的午休时光。“嘘嘘嘘。”吹开杯子里的茶叶,慢慢地抿了一口。“嗯?”放下茶杯的手,碰到了一块肉干。“吧唧。”
“轰!”一声巨响。“噗!”守卫惊得吐出嘴里的肉干,一队披着迷彩的越野车,悍然撞开门口的栏杆。一队士兵,跑向二号仓库,打开仓门,看似军官的中年人带着一名青年,钻进冷气中。“干干,干什么?”守卫大着舌头,问道。下一秒,“刷!”下巴与墙壁亲密地接触,收走警棍和电棍,士兵用力按了一下,“老实点。”
被拉出的柜橱空无一物。“废物!连具尸体都看不好!”正是来回奔波的灰,一旁的军官又惊又怒又羞,挨了一巴掌,捂着脸颊,一言不发。闻讯赶来的车间负责人带着经理,由两个士兵领来了。
“这是这是……”看着一身军装,肩上没带军衔的灰,潜意识地觉得不是能惹得起的人,小心翼翼地问:“有什么能帮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些许,灰语气缓和了一些:“你是这里的负责人?最近有没有失窃?”经理看了一眼身边的车间主任,“没有没有。”主任可劲地摇头。
“货号A19-1324-6698,是那个公司负责运输的?”“呃呃呃,是那个极电公司,我们和他们保持了长期合作,从海胜集团发来的原材料,在我们这里加工。”经理忙不迭地回答。眼神一凝,微缩的瞳孔盯着经理两人,“说话要负责。”“是是是,有合同。”“这都是什么?”“大豆原料仓库。”
似是有些明白为什么父亲得知消息的平静,灰摩挲着下巴,思考着。犯错的军官贴上耳朵,低语了几句,“什么?”灰扭头看着他,“你确定?”“属下确定,这个条形码不是这样的。”主任适时地递上来扫描仪。
“……”灰看着没反应的屏幕,“被人调换了条码,这得发往什么地方……”嘴上吩咐:“走吧,明天贴出招收保安的公告。”
眯起双眼,看着正午耀眼的太阳,又是一次铩羽而归,问题究竟出在那里……灰沉思着。踢了一脚守卫的屁股,“叫什么!把他拉进军营!当个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