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锋的号角响起,
童贯此时焦急如焚,
迫使部下竭力寻找山寨的入口。
突然,
几艘战船的人员陷入慌乱,
大喊‘不好啦,船底漏水了!’
童贯连忙询问怎么回事,
结果越来越多的战船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喊,
最先发出呼声的船只,
竟然已经开始倾斜起来。
惊慌失措的士兵吓得纷纷跳水,
谁知刚入水中,
瞬间水面泛起一阵血红。
“船下有人!”
童贯恍然明白怎么回事,
怪不得找不到贼人踪影,
原来他们悄无声息地潜藏起来,
一直在想方设法毁坏船只。
“可恶,着实可恶,这帮无耻之徒!”
童贯恶狠狠地叫嚷着,
可是根本无济于事,
又有船只沉没了,
凡是落水之人无一活口。
想不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童贯的水路进攻,
竟然阴差阳错的为自己活生生地建了一个牢笼,
而这个牢笼正面临崩塌,
无论如何都是思路一条。
童贯怒不可遏,
但终究又无可奈何,
仓皇之下只好下令赶紧撤退。
所有的劳役都在努力的调转船头,
突然漫天剑雨带着火焰呼啸而来,
凡中箭船只五一例外,
瞬间燃气熊熊烈火。
士卒们本就慌乱,
眼下更是乱作一团,
全都忙于灭火之中。
为了活命,
有人甚至脱下衣衫浸水之后覆盖火焰,
但火势实在是太过兴旺,
无论怎么做都无济于事。
箭矢仍在如暴雨一般袭来,
被射死的人不计其数。
眼看自己的船只马就被火焰吞没,
士兵们只好纷纷跳水,
可落水之后,
依然躲不过从天而降的箭矢射杀。
童贯彻底慌了,
或者说他彻底怕了,
甚至双腿开始无意识地颤抖,
他终于觉得死亡距离自己如此之近,
所幸自己的船只跑的够快,
最终自己只带着几千人从水路狼狈逃窜。
而那些佯攻的部下,
全然不知道童贯已经败逃的消息,
还正火热的在山间执行所谓的方案。
他们推进速度慢的让人着急,
鲁智深原地踱步几乎一个时辰了,
竟然还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他奶奶的,这帮孙子今日怎地不见来送死了?”
武松一直让他稍安勿躁,
可一向急躁的鲁智深却怎么也沉不住气。
终于,
林冲的眼神开始阴冷起来,
武松也是听到了窸窣的脚步声,
还有小心翼翼地交谈声。
武松手势缓缓举起,
众人知道时机已到,
都打起精神只等待一声令下。
武松拿过一张弓拉得满如圆月,
箭矢带着空鸣呼啸而去,
走在最前边的一个小将应声倒地,
跟在身旁的士卒大吃一惊,
慌不择路地朝山下跑去。
恐惧是会传染的,
尤其是在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刻,
顷刻之间,
方才还井然有序的队伍,
突然变得杂乱无章,
漫山遍野尽是落荒而逃的人影。
凡梁山之人,
或是受够了官府的欺压,
或是遭遇了朝堂奸臣的陷害,
此刻面对这些手持刀戈的朝廷走狗,
他们满腔的仇怨瞬间化为复仇的火焰,
带着犹如小鬼索命般的嘶吼,
收割着一个个人头。
突然,
童贯撤逃的消息传到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