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不得,又将金钗落下,蓝英杀的人是谁,是受朱辰砂吩咐,还是她自己做主杀的,这期间有什么恩怨。
房葵心想还是要查个究竟,毕竟是一条人命,不可草率,倘若那男人死有余辜,罪大恶极,那她大可一走了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走到竹林,只有一片断竹,还有一地的皮肉,查看四周,也没人影。
动用吸金术,原来尸体的地方,一堆东西向她袭来,房葵齐齐抱住这些泛着腥味的金条,房葵看向原来装金条的地方,麻布包裹,与刚才在这里倒下的人的装着格格不入。
想到刚才看到过这个包裹,房葵握着金条,在月光下细想,自言自语道:
“人死了,尸首也不见了。我刚才亲眼见到蓝英离开,倘若只是一个路过的人,好心将尸首埋葬,也不会放下这金条在这里,还是说,是因为这金条放的位置过于隐蔽,忘记了?”
一枚金钗,飞来,打断房葵思绪:“终归是找着了。”
房葵才走到那滩皮肉前,上前翻动,皮肉肥厚,冰冷僵硬,又凑在嘴边闻了闻,拿出火折子稍微点亮查看:
“好心人也不该活活剥皮,朱府修士多,自然不能都是修士,魔道妖道自然都是有的,能有此功法,人骨直接分离的,有这样本事的绝不多。”
想到这人可能就在招亲中,手段狠辣,若是与祝时卿对上,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就算慕知护着他,慕知也不会时刻都待在他身旁。
何况,看慕知情形,若祝时卿真来参加招亲,她也不一定会跟来。
房葵知晓慕知带走祝时卿都是为了她与祝时卿,但也有私心,那便是,慕知是真心喜欢祝时卿。
对房葵来说,要让她去看司莱结婚,她绝对不会去看,更别说会帮他去比武赢得另一个女人的心。
房葵绝不相信,一个人会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没有自尊。
“这术法如此阴狠,皮骨分离,又在朱府附近,蓝英是朱辰砂手下,这个人应该得罪了朱府,不然蓝英不敢在朱府动手。”
将金条放在怀里,想着看看附近有没有人说失踪,忽然,房葵看到几滴血,滴了一路印子,房葵将剑抽出,小心翼翼寻着这道印子跟去。
忙碌一天的慕知,走在空荡荡的街上,些许微光是酒楼未燃尽的蜡烛与月光,手上甩着房葵给她的钱袋子,里面碎银子互相碰撞,发出叮铃悦耳的声音。
恍然间,慕知停下脚步,微微仰头,一面窗户上印着一个女子的侧影,烛光微微晃动,女子抬手又落下,缓缓唱出歌谣。
歌谣将水波摇晃,清凉水音随船桨而来,慕知低头朝小河望去,小船慢悠悠而来,两个人人出船篷来,一人为其中一个人撑伞,其中一人有些倦意,气色不是很好,即使脸上用女人胭脂抹上,那眼神中带有一丝病态。
船靠近台阶,慕知在岸上看着这位男子,那男子眼中尽是窗户上的人儿,那位为他撑伞的人劝说道:
“公子,我们到了。”
听得旁边人的话,男子才将视线收回,“到了好,小堂,我……噗~”
男人身体浅靠在小堂身上,小堂泣不成声,不想去看自家公子,因为他家公子说过,他不喜别人为他哭,死了也别为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