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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浊看着面前的薛景书,有些急躁,替换度已经到达百分之六十了,只要将薛景书捆在那段回忆里,就可以完全将薛景书的灵魂泯灭掉,可是为什么薛景书忽然抵制住侵蚀了?
他并不知道是有人在改变薛景书的记忆,白浊皱了皱眉,加大了本源之力的侵蚀,既然如此,那就加快进度吧。
只是,可惜这副躯体会有些损伤了。
……
薛景书的耳朵被女人用力的揪着,他晃了晃神,刚刚是错觉吗,无邪怎么可能来这里?
他抿了抿嘴,看来是那股力量的侵蚀加剧了,居然让他在记忆里都会出现幻觉。
看着面前的黑衣人,薛景书想到这可能是他被所谓的母亲“高价”卖给那些人渣的时候,他现在有些急躁,到底怎么样才能出去。
“都说了出去的方式很简单了,你出不去的,这些记忆只会让你越来越痛苦。”,白浊的声音再度响起。
薛景书没有回应,白浊没必要在这种地方撒谎,可是自杀不就是最简单的方法吗?
他跌落在地上,朝着所谓的母亲伸出了手,祈求着他的母亲不要抛弃他,可是他的母亲将他一脚踹开,头也不回的走了。
哦,他记起来了,他被抛弃了。
记忆都是间断的,虽说不是全部的记忆,但是这几段却都是薛景书忘不了的记忆,只要将这段记忆挨过去,在切换下一段记忆的空白处,他应该就有时间寻找出去的方法。
薛景书看着那些黑衣人扒开自己的眼睛查看,然后就要带着自己离开。
忽然黑衣人被一个胖子撞开,薛景书看到王胖子来了,他将自己夺了过来,鄙视着那些人说:“你们这些贩卖人口的人渣,我才不会让小景被你们带走!”
然后抱着薛景书就跑,薛景书趴在王胖子的肩膀上,有些呆愣,他微微侧头看着胖子,这不是错觉,这确确实实就是王胖子。
可是为什么,胖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胖子侧头看到呆愣的薛景书,咧嘴一笑,说:“小景别害怕,胖爷我来救你了。”
“噢,我忘了,你现在还不认识我!”,胖子猛然拍了拍头,说:“你放心,胖爷我不是什么人贩子,在以后,我们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噢!”
薛景书看着胖子,不知为何,眼里有些酸涩,豆大的泪水从眼眶滑落,胖子见状,立马慌了,他擦着薛景书脸上的眼泪,哼着不着调的儿歌,安慰道:“欸,你别哭啊,我,不是,胖叔叔真的是好人,走,叔叔带你回家!”
……
“该死!”,白浊看着转换度的进度越来越慢,有些暴躁,加大了本源之力的侵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必须得加快进度,现在他已经完全不想顾虑薛景书的身体情况了,算了,这身体残破就残破点吧,到时候他拿到了这个世界的力量之后再修就好。
……
转换场景的速度变快了,丝毫没有留给薛景书空白的时间去寻找出去的方法。
薛景书看着面前的人渣们,微微抿了抿嘴,看了一眼身上的管子,虽然胖子很想救他,可是事情本来就已经发生了,是无法更改的。
不过,看到无邪和胖子挡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心里是开心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
还没等薛景书细想,那些人又往他的身体里注射药剂,只不过这次薛景书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嗯,看来是白浊那边出状况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推算到现在应该是他十二岁左右的样子,已经经历过一定的训练了,所以——
感受着药剂带给自己的疼痛,薛景书面不改色的用力将手抽出,把身上的管子全部拔掉。
正在做记录的人见到这一幕,立马按响了警报,拿出对讲机说:“一号可能陷入暴走状态,来人,快来人!呃!“
对讲机落在地上,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薛景书,拿着一旁的实验针管划伤了他的脖子,割了他的动脉。
薛景书冷漠的看着面前倒下的尸体,抬腿往前面跑,记忆是片面的,跑出记忆的图层,说不定就能找到出去的办法。
忽然他开始不受控制的停下脚步,半跪在地上。
“回来,一号。”
薛景书瞳孔一缩,身体自动反应,转身往出声的地方走去。
叫住他的是这里的管理者,代号暗渊,被所有的实验体称之为,“父亲”。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的傀儡药剂在作祟,薛景书见到“父亲”的那一刻,心里充斥的暴虐,生气,还有,恐惧的情感。
不对,他已经被自己杀了,这只是一段回忆,不要让白浊有可乘之机。
薛景书在心里反复的提醒自己,试图将那些情感压制下去,可是越想压制,他越是压制不了。
或许,他知道为什么他会陷入这段回忆了。
“父亲”对他的所作所为一幕幕的在他的脑海里重演,被刻意遗忘的情感与记忆此时重新出现,薛景书的双手微微颤抖。
在过去里,薛景书也曾失控过,下场是什么来着。
暗渊也是这样,温和的利用傀儡药剂,控制着薛景书走过去,然后将薛景书关进地下的封闭室,进行了三天非人的折磨,在那场折磨里,暗渊一直吊着薛景书最后一口气,将各种药剂推进薛景书的身体。
然后以没有亲眼看见过古代刑法,想要看看的理由,将刑罚用在薛景书的身上,然后将薛景书丢进蛊虫窟里,看着薛景书在蛊虫里厮杀。
薛景书快死了就将他救活继续丢进去,薛景书要赢了就继续倒一批新的蛊虫进去,薛景书丧失了生的欲望就继续利用傀儡药剂强迫薛景书活下去。
确实将薛景书,调教成了一个听话的“傀儡”。
虽然薛景书最后摧毁了组织,将暗渊对他的所作所为都一一翻倍的报复在暗渊身上,但是心里的创伤依旧存在。
他看着面前的暗渊,不受控制的开口道。
“父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