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四姑娘,我们是在说宫门的各位公子,你最心仪哪个?”
总有好事之人刨根问底。
宋夕颜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吊足了她们胃口。
“各位姐姐实不相瞒,阿颜在家中排行老四,自认与四有缘,而旧尘山谷中,宫商角徵羽,徵是第四字,所以,我选徵。”
“徵公子与我,想必天作之合。”
说完宋夕颜兀自露出个满意的笑。
没想到这一番胡说八道,让在场所有姑娘哑口无言,神情奇怪。
宋夕颜有些纳闷,她们不至于看死人一样看自己吧,她不就是口嗨了一下吗?
下一秒,身后有凉薄的声音响起。
“哦,是吗,我们两个天作之合?”
竟是宫远徵。
宋夕颜脸色不变,先发制人,“这是女客院落,徵公子如何能进来?”
闻言,宫远徵冷冷一笑,踏步走到宋夕颜身边,垂眸看她。
在宫门几个公子里,他年纪最小,身高也比不过那些兄长,没想到和宋夕颜一比,自己比她高了不少。
宫远徵莫名的,有点暗爽怎么回事?
可能是给人当弟弟久了,也想当一次大哥,宫远徵伸手拍了拍宋夕颜的头,嘲讽挑眉,“我是来给你们送药的,小矮子,而且……”
他侧头逼近宋夕颜,在她耳边低声:“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吗?”
他指的是昨晚送她回来。
脸突然就有点红,宋夕颜心脏怦怦跳,离近了她甚至能看见宫远徵眼角的一颗浅痣。
真是,勾引死她了。
宫远徵很快抽身,拍拍手,侍从们一人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送给每个新娘,盯着她们喝下。
宋夕颜的那碗,在宫远徵手里。
她伸手想去接,没想到宫远徵的手故意绕了个弯,脸上有一抹恶劣的笑。
“我喂你。”
宫远徵左手抬起她下巴,右手举着那碗药笨拙地往她嘴里倒。
看得出来是个没伺候过人的。
早在十几年前她就受过被灌药的训练,宫远徵的动作在她看来就是小打小闹。
不过,她故意让药从唇角流下,滑过下巴,一滴滴落在他的玄丝手套上,浸湿一片。
与此同时,宋夕颜的眼眶很到位地红了,两滴泪泫然落下,样子可怜巴巴的,就好像被他虐待一样。
“咳……”
明明他折磨的人多了去了,宋夕颜以后也是要被他折磨的,但这次宫远徵竟然有些不自在。
松开她下巴,犹豫了一下,食指曲起,敷衍地在她眼角蹭了蹭。
二人肌肤之间隔着一层玄丝,触碰过的地方隐隐发热。
不知道是她的温度,还是他的。
???
“宋四姑娘,徵公子真的对你不一般啊,还亲自给你喂药呢。”
“就是,看来未来徵宫夫人的位子非你莫属了。”
围观的新娘们都看见了这一幕,心思各异。
按理说,宫远徵相貌在宫门也是数一数二,不会缺姑娘喜欢。可因着徵宫善制毒,更不要提毒药天才宫远徵浑身上下有多少毒。
她们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被当做药人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