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被她的眼神吓到,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王妃......这话说的何意?”
“听不懂吗?”颜姝宁直直的望进她的眸子,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悦妃为何要害了皇后腹中的孩子?”
一步步靠近。
扑通一声,悦妃退无可退,被颜姝宁逼倒在地,楚楚可怜的望向一旁的景萧。
景萧淡淡的看着颜姝宁,眸光深邃,“皇婶。”
颜姝宁淡淡退开,回头看了景萧一眼。
男人的眉眼冷寂,哪怕是知道了自己的骨早年夭折,也未见他有丝毫悲痛欲绝的模样。
颜姝宁冷笑了一声,俯下身行礼,“妾身谮越了。”
哪怕是跪着,颜姝宁也未有半分服软的姿态,一双眸子盯着景萧,“皇后刚刚丧子,悲痛之态妾身历历在目,还请陛下为皇后娘娘做主。”
“你.......”悦妃求助的看向景萧,“请陛下明鉴啊,方才姐姐出事的时候我一直同陛下在一起,哪里来的时间去加害姐姐。”
“谁说要你亲自去了。”颜姝宁打断她的话,“以悦妃的恩宠,在皇后身边买通几个婢女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你,你血口喷人!”悦妃此刻已经连端方都不顾的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还请陛下为臣妾做主,王妃虽然地位尊贵,但是也万不可任其如此欺辱臣妾!”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你?”颜姝宁眉眼促狭,嗤笑了一声,“今日在荷亭,皇后吃的那谍酸杏糕,难道不是你吩咐人在里面加了落胎药?”
悦妃手指攥了攥,“臣妾不知王妃在说什么。”
“那本王妃就再说的详细一点儿。”颜姝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悦妃买通了皇后身边的夏儿,叮嘱了她在皇后的茶点里下药,这件事,悦妃想否认不成?”
跪在地上的女子攥了攥手心,抬起头来盯着颜姝宁,“王妃此话,可有证据,人证物证何在?”
她一早便收到了消息,好在夏儿是个机灵的,知道自己逃不了一死,便试着赌一把出了皇宫,此刻便是派人去找,恐怕也只能找到一具冷透了的尸体。
“你就这么确信我找不出这人证?”颜姝宁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拍了拍手掌。
承乾宫的偏房,云溪押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见到那女子长相的一瞬间,悦妃的脸色瞬间变的青紫一片。
是夏儿!
可是怎么可能呢,夏儿不是已经被自己安排在宫外的人给杀了吗?
“怎么?”颜姝宁笑了一声,“看到她很意外?”
夏儿被云溪带来直接推到了地上,因为害怕一直不停的抖着肩膀。
云溪把封着她嘴的毛巾拿开,夏儿看见颜姝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王妃饶命,陛下饶命啊!”
她哭着道,“奴婢,奴婢就是一时猪油蒙心,是,是悦妃娘娘和奴婢说,让我在皇后娘娘喜欢的糕点里加了点儿东西,还说这些东西只是让皇后娘娘生产之时吃点苦头而已,奴婢是真的不知道会害得皇后娘娘失了皇子啊。”
她咚咚的跪在地上磕头,不过没有得到面前二人任何的同情眼神,颜姝宁淡淡的看着她,眸中带着深深的唾弃和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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