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个贱婢胡说!”承乾宫门口传着一阵嘈杂。
悦妃早已没了方才的镇定自若,害怕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臣妾冤枉......”
“你冤枉?”颜姝宁嗤笑了一声,俯身蹲在了她面前,“难道不是你告诉夏儿,皇后已然不得帝心,她这辈子跟着皇后无望,还以让她出宫为由,用她的家人胁迫,让她为你卖命?”
悦妃攥了攥手心,刚想开口否认。
“还有。”颜姝宁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你自诩聪明,让宫女借着身子不爽的由头在太医署里抓了几副活血散瘀的药,红花本来是常见,虽然太医署每次开的药方里的红花极少,但是始终耐不住你积少成多。”
颜姝宁笑了一声,“不过可能连你也没有想到,这一个月以来,皇宫上下,包括宫女,太医署总共就签了你宫中一份带了红花的医案,你说是不是巧合?”
一字一句,几乎断绝了悦妃全部的生路。
颜姝宁哼了一声,“蛇蝎心肠,你以为你耍这些小心思就能瞒天过海了不成。”
景萧冷冷的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场闹剧,眉目间透着浓重的寒霜。
“陛下........陛下!”悦妃爬到他面前,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模样,哭着道,“陛下,臣妾不过是嫉妒皇后,凭什么她轻易就能怀上龙嗣,而臣妾好不容易怀上的宴儿却只能英年早夭,那也是臣妾和陛下的孩子啊,我的孩子.......”
她攥着景萧的衣角,哭的可怜。
颜姝宁看着她,却只觉得好笑,“你的孩子可怜,所以你就要把皇后的孩子一起害死吗?皇后她又做错了什么!”
“那我又做错了什么!”悦妃歇斯底里道,“我的宴儿又做错了什么!凭什么我的孩子要死,她的孩子却可以一生下来就享尽荣华.......”
“我的宴儿......他还那么小,还没有亲眼看看自己的母亲.......”
“别再狡辩了。”颜姝宁冷冷的打断她,“你是可怜,但是皇后又何其无辜,她向来怀着仁德之心,从不屑于使这些卑劣手段,你又为什么要她来承受你的痛苦!”
“哈哈。”悦妃双肩忍不住抖动了一下,双眼含泪,“她无辜?当初若不是她把陛下困在了承乾宫,我的宴儿又怎么会出事!”
“不过现在她的孩子也没了。”悦妃从地上站起来,
忍不住笑了一声,“这就是天意,这就是天意啊!”
她仿若得了失心疯一般,笑的格外的开心。
仿佛用这样的方式为她的孩子报了仇,无论结局怎样,于她而言都无所谓一样。
吱呀一声,承乾宫的大门从里面打开。
司徒羽静静的站在宫门前,不知道听了多久,面色再不似从前般温和。
“你......”悦妃死死的盯着她的肚子,“你怎么会!”
原本本该半死不活的躺在里面的人,怎么可能会一点事没有。
“就算你再恨本宫。”司徒羽的语气带着一股冷寒,眸中没有半分温和,“也不该动我的孩子一分一毫。”
景萧眸中也闪过一丝微弱的惊诧,看着司徒羽的腹部。
“你怎么可能一点儿事都没有!”悦妃双目赤红的盯着她,“下人明明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