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梦。
林煦炎醒时天还蒙蒙亮,天边依稀可见几颗繁星。
想到夏清在他打猎时孤零零坐在门口等他,心里就酸酸的。
他轻轻吻了吻夏清的眼皮,下头是他最喜欢的墨蓝色眼眸。
夏清哼哼唧唧被扰了清梦也不恼,只用额头蹭着林煦炎的下巴,这个动作以前阿爹叫他起床,他想赖一会儿床时常做。
林煦炎任他蹭着,语气带着将睡醒的暗哑:“乖乖,哥哥要起了,今个儿带你去赶早市。”
去早市不麻烦,他也不忍让夏清又在家等他,到时候还可以去布庄瞧瞧做婚服的布料,买现成的或是买来请人做也成。
夏清还有些没睡醒,听见林煦炎说话下意识就叫了句哥哥,他真的很喜欢哥哥。
“乖乖,快起了。”林煦炎又亲了亲他。
自从昨天亲过夏清以后,自然而然地想要更加亲近。
两人虽然住一个屋,但是除了夏清生病时林煦炎替他换过衣服,昨天夏清瞅着他穿着亵裤洗澡外,最亲昵的也就是那个没有克制住、蜻蜓点水的吻了。
正是火气旺,早上有时会精神地半天都泄不了气的年纪,每日怀里都有个娇娇软软漂亮得不得了的哥儿,怎么可能没有别的什么想法。
林煦炎都忍下了,再过不久,他们就要成亲了。
他想要夏清,名正言顺的要夏清。
时间还早,等了这么久,这二十来天的日子他等得起。
林煦炎先起来穿戴好,夏清猫似的在炕上打着转地伸了个懒腰,里衣翻上去了些,露出腰间一片雪白。
衣服被林煦炎拉好,把人从炕上捞起来,又从柜子里拿出夏清的衣服给他穿上。
夏清可乖了,让伸手伸手,让抬脚抬脚,穿好鞋子,林煦炎还在他脚上拍了拍,抬头对上夏清还有些迷糊的眼睛,他笑了笑拉着人出了屋子。
林煦炎先烧燃了灶火,打了水放锅里烧着,将要拿到早市卖的野鸡兔和小称装进背篓里,那只伤了腿的就留在家里晚上做了吃。
八月瓜原本也是打算卖的,想到夏清吃八月瓜的神态表情,就知道是喜欢的,便留在家里给两小的吃。
水烧好,两人洗漱完,林煦炎给夏清梳了发,背上背篓牵着夏清出了门。
时辰还早,村里还没什么人起床,除了也是要去镇上赶早市的。
平常林煦炎都是走着去的,他脚程快体力好,又常在山上跑,一个时辰的路程倒不觉累。
但今天带上了夏清,他舍不得夏清累着,所以坐了去镇上的牛车,花了三文钱。
赶牛车的是赵大爷,名赵武,性格爽利实诚,和老伴两人住村里,有一儿一女,女儿嫁到隔壁村,儿子上了几年蒙学在镇上酒楼坐账房先生,日子过得还算舒心。
“炎小子,这还是第一次来坐牛车哩。”等人的间隙,赵大爷和林煦炎闲聊着,村里头传林家捡了个哥儿回来,再过不久还要成亲的事他当然知道。
还和老伴揣测过,是不是炎小子找不到媳妇儿随便将就,又或是被人赖上了甩不掉。
是人都爱聊个八卦,不是明着就是暗着。他也就当听个乐呵,毕竟在村里除了刨那一亩三分地基本没啥打发时间的乐趣。
今个儿一见两人的模样,就知道自己关起门的瞎想偏得没谱了都。那哥儿的模样生的漂亮,乖巧又安静,冲炎小子笑得模样别提有多甜了。
要不是现在他的硬件条件不允许,都想要再生个这般乖巧的哥儿了。
而且,从来都不坐牛车的人,破天荒地带着人来坐牛车,这不是心疼人还有鬼了,两人分明是看对眼了。
等到了时间,
赵大爷挥着鞭子,黄牛哞哞叫了两声,带着板车往前走。
今儿个人不多,除了他俩就还有同村一汉子,背了点自家种的菜去卖,所以牛车空间还算大。
夏清被林煦炎护着坐在他和背篓之间。
林煦炎的手从夏清身后穿过拉着背篓,以防颠簸掉下牛车。
从对面汉子的方向瞧着,就像林煦炎将夏清整个搂在怀里一样。
夏清模样生的好看,面对林煦炎又笑得甜,汉子看着看着不自觉红了脸,想以后也要找个这般好看的哥儿。
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随即收到林煦炎的眼刀,吓的他一激灵,赶紧转过头去和赵大爷聊天。
夏清当然不知道发生的小插曲,坐上牛车他才有了哥哥要带他去早市的真实感,整个人都特别亢奋。
一会儿看看前头黄牛甩着的尾巴,一会儿又摸摸底下坐着的牛车,最后开心地去拉林煦炎空着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