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教头与他的小狐狸打打闹闹的走了。
识神甚至看见那狐狸把油乎乎的肉塞进了涂山慎的头发里,后者也完全不恼,只是伸出自己的手掌舔了一口,然后用这只沾满口水的手把狐狸从头到尾的捋了一遍。
小狐狸龇牙咧嘴,朝着涂山慎伸出了爪子。
识神胸膛里一阵翻江倒海。
想到临走之前自己还和这人击掌,识神想哭。
要不是这副身体是涂山翊的,他真想说一句,手不能要了。
对了,涂山翊!
识神一溜烟跑回了识海。
识海中,少年定定站着,眼睛红红的。
“涂山翊?”
“识神。”
识神伸开双臂,将涂山翊拥在怀中。
“想哭就哭,我会一直陪着你。”
此刻再多的言语,也比不过一个纵容的拥抱。
这种情况,他不可能再锣鼓喧天的让涂山翊振奋起来,那样是对少年这份感情的亵渎,也是对雷厉的侮辱。
雷厉虽说是个女子,却是爱憎分明干脆利落。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没有为了求生,而拉上涂山翊去死,就冲这一点,识神永远感激她。
涂山翊放声大哭。
…………
涂山氏地牢。
涂山恒虽说下了狱,待遇还是和普通人有所区别。
若是不看那血迹与锈迹交杂的铁栅栏,此处与他文谨苑的书房相差无几。
除了多了一张矮榻。
涂山恒过得悠哉悠哉,完全没有大祸临头的觉悟。
待涂山正孤身一人前来,看到的就是涂山恒躺在矮榻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摇来晃去的样子。
涂山正气不打一处起,他从牢头手中夺了钥匙,三下两下开了牢门,一步跃到了涂山恒面前。
“涂山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