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虞凌烟和杜三娘相视一眼,她们也都知道王也说的梦话,更知道王也这些日子在凉州的忙碌都是为了什么,虽然三女没有问,但是她们都相信王也一定会成功的。
李渊看向李倾城,问道:“小雨那丫头呢,你问过后,她是怎么说的?确定确定那人已经过世了吗?”
李倾城急忙摇了摇头,道:“不是的,当时小雨姐姐还是眼盲,她只记得大人有一天突然失踪了,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张家沟的人都以为大人去世了,不然不可能丢下小雨姐姐一人。”
李渊颔首蹙眉。
旁边虞凌烟也说道:“我们又问过嫣然,王家的人也是这么说的,大人就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一样,大家都以为他已故,毕竟那时候战乱不断。”
李渊知道她的意思,大业十三年开始,群英割据突起,自己也是其中一份子,那个时候的中原就是一片火海,烧死多少人也没有人去统计,总之死伤无数。
几人聊到一半,王也去而复返。
除了左手端着一份牛排,右手还拿着十几根红果果的串串。
李渊朝众女使了个眼色,三女心中了然,就当刚刚的话题没有聊过。
“呦,这一根一根的是什么,看样子颇为喜庆。”
李渊没有去看王也放在桌上的牛排,反而是伸手从王也手中拿了一根糖葫芦。
王也莞尔一笑,道:“这叫冰糖葫芦,不过里面不是山楂,而是这西北的红枣。”
说完,王也给三女一人分了两根,自己拿着剩下的插在一旁的假山上。
“吃完了再拿,不过不要吃太多,尤其是倾城,你的蛀牙可还没好利索。”
王也说着,自顾自拿起一根吃了起来,糖衣酥脆,果肉酸甜怡人:“好吃。”
旁边,三女也顾不得回忆刚刚谈话的内容,各自拿着王也分来的糖葫芦,便埋头吃了起来。
李渊尝过一口后,更是赞不绝口,这冬日里吃多了羊肉,脏腑本来就油腻,所以对仍旧是肉食的牛排只是觉得新鲜,但却不怎么想去吃。
可是这糖葫芦可不同,一来入口清甜,二来酸酸的,倒是颇为解腻,好像比喝茶还舒服,此时吃完一根糖葫芦,再去看面前的牛排,更是觉得食欲大振。
王也的视线没有停留在李渊身上,而是一直盯着虞凌烟看。
这糖葫芦可是专门做给这丫头吃的,前几日还能吃下牛排和一些饭食,但是这几天却食欲越来越王也心中焦急,所幸便想法子讨好她的胃。
此时见虞凌烟吃得起劲,王也的心才算是真正落了下来。
而他也在考虑着返回泾阳的打算,如今楼兰一事已经交由家丁队负责,那自己就没有继续呆在凉州的必要了。
想到这里,王也转头朝李渊看去:“父皇,再过些日子就是重阳节了,我们是不是要赶回长安祭祖。”
李渊闻言放下手里的刀叉,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角的肉汁,道:“是该回去祭祖,本来朕是让太子代劳的,怎么,你小子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
王也神情微怔:让太子代劳李渊这句话透露了一个不得了的信息,王也心中不由得为某人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