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章 (三十七) 休斯(2 / 2)梦断圣堂首页

出现在他们身边上赶着犯贱的女人太多太多了,他们每天都有穿不完的衣鞋、佩戴不完的饰品,连他的母亲也不过是这堆俗物中的一样。只不过命好出生得高贵上了位,只不过命苦,守不住,提早成了垃圾被盖上了黄土。

最后,他也逐渐习惯和“认知”到了这样的“道理”。女人,皆是依附性的生物,天生就有犯贱的因子。只有强大的男人才是这个世界的中心,只有强大的男人才有话事权。

如今,她说,“你也是由女人肚子里出来的”,“到底是谁更脏一点”。

人再怎么爱干净,肚子里也还是会藏着屎。再干净的女人肚子里出来的带着各种污浊的孩子,这个孩子再如何的肮脏也都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请问,这时候到底是这个生孩子的女人更脏些,还是孩子更脏些。她问。

他不知道,他觉得人都是肮脏的,只有实力才是硬道理。

她说,脏与不脏不都是人的主观定义吗?世界的创生,哪里指明了什么事脏什么事干净? 有了人,令人舒心的就是好的,让人追求的,不舒心舒服的就是不好的。生孩子的女人,生孩子是舒服舒心的吗?生孩子不舒服却还是有那么多的人选择生。因为新生代表着传承,这份痛苦与“不舒”是传承的必然经过。那有没有人呢问过生孩子的女性,这份经过她到底对她而言是些什么?是只有痛苦吗?不是。是会有舒心吗?不仅仅是。是你追求的吗?这个答案可以千人千种的答语。

所以为什么要纠缠。所以为什么要断意别人的肮脏与否?

因为,因为他伤害了我啊。他生出了被伤害的对象。那你呢?你有没有伤人?你有没有生出被伤害的对象?你是否是纯洁无垢的?你难道不是承接了别人的蛇尾,将自己弄到了如此自己厌恶又沉迷的境地的吗?

那又为什么抱怨,为什么指责,为什么嫌恶。

因为真正该被嫌恶的、最肮脏的只是你自己啊。脱离不掉,便沉落,撇不清,就让自己也沦为刽子手。你自己才是最肮脏的人。你将自己变成了你最看不起的一切的同频率、同一圈的存在。

上位者,什么是上位者?人类的屌丝情结。人类是不是天生都带着一定的雷普利症候群这种天生的病态。喜欢给自己设立一个人设,然后沉迷其中,喜欢以此而为之向他人炫耀其中。

不过都是一群为了自身欲望而活着的生命。

我们依附的本质实际是欲望。

所以,肮脏吗?

当然,不。

有点人会沦为欲望的奴隶,这才是所谓“依附”的负向面,这个负面位的人自甘堕落自愿为奴。

有的人会掌控自我欲望,并把欲望发挥出别样的光华,这才是依附所谓的正向面,这个正面位的人可以是欲望的主人,也可以是欲望的朋友。

你是什么呢?休斯。

她说。司徒圣尹说你是孩子,是的,休斯。

你是个长不大的孩子。看不清别人,也看不清自己。在用一味的固执的,扭曲的,偏执的想法与眼光看待着所有的一切,并将自己沦为了一丘之貉。

这世界上人都有人的苦衷,人都有各自的思维。世界给了我们很多的不确定性、曲折。但成为什么样的人,是我们自己最终决定的。

休斯,你说我凭什么值得他的爱。

那你呢?休斯。

吸引力,价值,情感上,生理上。这是人类定义凭什么这个人值得被爱的前提,对吗?

可是啊,休斯。在我眼里却只有一点,那便是——宿命。

宿命令我们相识,宿命令我们各自对对方产生吸引、产生价值、产生情感上的依恋与依附,产生生理上的感觉。

你的宿命是什么呢?休斯。

她笑着,隐隐从她的身上飘来若有似乎的奶香与药香混合的气味。肤白若雪的肌肤上交杂着他的“成果”,在日光下泛着精妙绝伦的色泽。

你的宿命令你沦为了一只狗,一只疯狗,一只丧心病狂的狗,一只要而不得就会无理取闹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发狂的狗,一只……

她抬眸,轻轻含笑的双眼像三月的桃花,春光烂漫,夭夭灼粲。

休斯向她单膝跪下,牵起她一只皓白的手腕,然后低头,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我休斯以后就是你何紫梦和司徒圣尹的狗。”

她低低地笑着,笑声如悦耳的银铃。

“狗就该有面对主人时的模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