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的太久,全身都不舒服。”白轻墨挪动了下身子说:“我也一起去活动活动嘛。”
“唉。”奶奶看着她,无奈地说:“要好好注意身体。”
“知道了。”白轻墨眯起眼睛,讨好似地笑着。
姚小玉有点不太敢和白轻墨一起走了,但是白轻墨却对小女孩好感倍增。这孩子被自己威胁了之后还能信守诺言和奶奶说要回家,可见她要么是个遵守诺言的孩子,要么……就是对白荷这个姐姐感情深厚。
赵寡妇的家颇为寒酸,巧合的是,白轻墨去的时候她的邻居正在她家。那是个快50岁的单身男人,皮肤黝黑,身材矮小,但是精瘦的脸和粗糙的手都说明了这个男人并不是好吃懒做的类型,他有力气,能干活,就是长得丑了点。
白轻墨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赵寡妇替她开门时,她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穿着的棉服也像是匆匆披上的,颈间的扣子还扣错了。住在她隔壁的那个男人就坐在屋里的炕上嗑瓜子,看着白轻墨的眼神有点烦躁,还有有点恼意。
但赵寡妇对此却不显慌乱,她镇静地招待着白轻墨,还露出一副嫌弃的神色让炕上的男人赶快回家去。
男人的屁股在火炕上挪了挪却不想离开,他意味深长地望着赵寡妇的身影,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他好像又想起了白轻墨在,于是跟着赵寡妇一起,在屋子里找些吃食招待她。
或许他们二人的关系,不像白荷信里所写的那样。
她没有做出格的事,只是要了几根玉米,又嘴甜地说想和赵姨学怎么做好吃。
赵寡妇最开始有点意外,她道:“你之前不是不想学吗?”
白轻墨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反应,但她脑子转的快,立刻说:“之前没什么精神嘛,这次醒过来觉得身体好了很多,也有力气了,就想学学。”
“好,你这小馋猫。”赵寡妇的脸上堆起笑意,看向白轻墨的目光似看待自己女儿一般柔和,她一直喜欢余老太家的女孩,长得好看,说话也有礼貌,就是身体不太好,平日里是少不了人照顾的,年纪轻轻就病魔缠身,是个让她很心疼的女孩子。
学习怎么煮玉米这件事是个很轻松又好学的活,连在一边看热闹的姚小玉都学会了。她不明白,姐姐忽然想来学这个是做什么?
临走时,赵寡妇不仅送了白轻墨一些煮好的玉米,还让她拎走一箱牛奶,说是给她奶奶的。
白轻墨道过谢后,将牛奶拎回了家。
奶奶看到这一箱奶时,心里明白了个大概,喃喃地吐出一句:“看来是答应了啊。”
白轻墨不懂,便问道:“什么答应了?”
奶奶说:“年前的时候,小赵和我说她隔壁那个男的在城里买了一套房,说是要和她结婚,年后就可以办婚礼。”
“他们要结婚了?我今天还在赵姨的房里见到那个男人了。”
“那你没说什么出格的话吧?你以前可不喜欢那个男人。”
“没有。我看那个男人对赵姨也挺客气的,就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就好。”奶奶说:“虽然那男人长得丑,也不会哄女人,但是个踏实能干的,追了你赵姨这么久,也算有诚心,日后他们能成的话,也算是好事。”
“挺好的。”白轻墨看着窗外的大雪,低低地说。
后面的一段日子,白轻墨又在家里好好地休息了几天,她的头疼也缓解不少。这期间她打听了一下隔壁的邻居。
就是白荷信中所写的第四条,今年那家人没有在村子里过年,而是去了城里。如此算来,除了目前办不到的第四条,和已经失去村口梨树的第一条,剩下还未办成的也只有和奶奶相关的两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