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想偷懒少解释两句都不行。每个月十五的晚上,斑斓虫会休眠,第二天白天才能醒过来。也就是说,我每个月会毒发一晚。”凌觉得别人头壳里长脑子,这两位哥哥长的可能是篦子。
“毒发的症状呢?”聂阳天问。
“我自己感觉全身越来越冷,意识慢慢模糊不清。倒也不是太痛苦,跟死了差不多。”凌耸耸肩。
“别乱说话。”聂阳天怜惜的看着凌,“十年前我带着你躲避追杀时见过一次,当时你全身冰冷,四肢僵直,还把牙咬的咯咯响,肯定很难受。”
“大哥,你别用这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我现在挺好的。其实我若生在寻常人家,锁在屋子里,每日毒发几次都无妨。可我的身世……当年我们被人追杀,我每次毒发都会拖后腿。要不是世叔谋划安排,大哥背着我抄小路逃走,其他几位哥哥又冒险引开杀手,只怕我们早已不在人世了。”凌眼中泪光闪动,“我现在这样,只是每个月有一个晚上冷一点儿,身上多了个小小的口子,其他时间与常人无异,这已是天大的幸运了。”
“好孩子,别难过。怀仁,你给她诊诊脉。”李太傅说。
沐怀仁诊了好半天,又在凌的脉门处轻扣了几下,“脉象粗看与常人无异,只是细微处确有不同……我从未见过。不过内力是真的强。”
“以前毒发时,娘和义父会运功为我缓解。后来他们总结出一些窍门,传授给我一种特殊的内功修炼方法。”
“比正常练功进境更快?”聂阳天问。
“比正常练要慢,但可以减少毒发的频率。那时我们刚刚摆脱追杀,隐居在忘忧谷,除了毒发、吃饭和睡觉,我都在练内功,反倒没时间学招式。”凌吐吐舌头。
“难怪你说自己是拼命练功。”聂阳天点点头,“也难怪你的招式这么简单。”
“其实还有个原因,娘和义父为了我毒发时不那么痛苦,拼命输内力给我。去苗疆之前那段时间,他们衰老的特别快。”凌低下头。
众人沉默了一阵。
“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沐怀仁严肃的盯着凌,“这种虫子的寿命有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