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欢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
但随后便没了声音。
刑真跟着进去,岳可岚阻住宫柯:“咱俩守门。”
“哦。”宫柯答应,很不情愿,但为免再挨嘴巴,只能听招呼。
屋里又响起女人的尖叫声,但刚一起便停了,应该是被梅争打晕了。
梅争问王欢:“建别院时,因占地而杀人,郭义是否知情?”
王欢反问:“你是什么人?”
梅争答道:“替天行道的人。”
王欢却嗤之以鼻:“就是因为你们这种所谓的侠客,才搅得人心浮躁,乾坤混沌。”
梅争冷哼一声:“有我们这种人,为官如你者,尚且敢草菅人命,若没了我们这种人,百姓只能任你们鱼肉,再问你一遍,郭义是否知情?”
王欢知道必死,所以也不惧怕,语气嘲讽地说道:“想知道,你自己去问他。”
梅争将血饮刀取下,不紧不慢地解裹刀布。
刑真说道:“你这刀……是得收拾一下了,太麻烦。”
梅争嗯了一声。
王欢开始哆嗦,所谓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顶着劲叫板,然后咔嚓一刀,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可怕的,因为有那股劲顶着呢。
可就怕等,这一等,绝大多数人就怂了,因为不想死,怕死。
“我是官,杀官是大罪!你们目无王法,搅乱清平,只是拿替天行道做借口!”
梅争不说话,裹刀布只剩下两圈了。
“大侠,我有银子,只要你饶我一命,我给你一千两!”
“反正人也死了,你就算杀了我,他们也活不过来。”
梅争手上的动作停住。
刑真微一眯眼,他们?死了还不止一人。
梅争语气平淡地说道:“我们有四个人。”
“两千两!”王欢看到了活的希望,语气有些发颤:“我这就叫人拿给你们。”
梅争眼皮一翻,目光阴森地看着他:“叫人?”
王欢一哆嗦,连忙改口:“我带你们去拿,你们能拿多少拿多少。”
“走。”
刑真愕然看着梅争,但没有出声阻止。
西厢房有个密道,底下是一个库房,满屋子的金银珠宝,玉器字画。
四人各自包了一大包银子。
梅争说道:“走。”
宫柯问:“走?那他呢?”
梅争说道:“我说了算,走。”
四人离开,王欢瘫坐在地上。
回了客栈,刑真问梅争:“这就算办完了?”
梅争答道:“当然不是,明天夜里去找郭义。”
第二天一大早,梅争就上了街,街上太平无事,王欢并没有调动军兵设卡盘查。
又溜达到衙门口,衙门也未见动静。
看来郭义确是不知情,否则王欢不可能不与郭义通气。
此时,官道上,三辆马车来到了合帮所在的山头附近。
一声呼哨,冲出来二十几号人,将马车截住。
赶车的人高声喊道:“这是王参军的马车!”
贺春生从人群中走出来,面带微笑:“王参军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