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担心,我心中自有打算。”
又过了两日,张贞娘让胡义给高衙内传了话,邀请他到家中来赴宴,高衙内听完之后心花怒放,没过一个时辰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张教头眼见自家女儿终于想开了,也跟着高兴,让人去酒楼之中叫了一桌席面送到了张贞娘的屋中。
“贞娘,这些日子我可是听你的话,未曾到府上来叨扰,就是为了让你清净清净。”说话间竟然伸过手来要摸张贞娘的手背。
张贞娘不经意间将手抽到了桌下:“这两日我可是得到了林冲的消息。”
林冲这两个字就犹如魔咒一般,吓得高衙内立刻缩回了手:“他在哪儿?”
“你安心便是,他杀了人,如何敢进城?听闻已经在梁山落草了。”
高衙内长出了一口气:“如此我便安心了,过两日我便让人去将他抓回来一刀杀了。”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仔细盯着张贞娘的表情,好像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张贞娘笑了一声:“那八百里梁山水泊,莫说是几个人,就是几万大军也未必寻得到林冲。”
“那又如何,他如今犹如丧家之犬,躲在山中不敢出来......”
“高衙内,你须知道,这世间只有千日做贼,万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若是林冲得知你娶了我,怕是要潜入东京城,到那时你还能躲在家中日日不出门不成?”
高衙内站起身来:“那我该如何是好?”
“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衙内愿不愿意听呢。”
“你说。”
“我亲自去一趟梁山,将那林冲诓骗出来,到时候你安排人手,将他剁成肉泥,从此永绝后患。”
高衙内迟疑了一下,满脸怀疑地看着张贞娘:“你若是跟着林冲上了山......”
谁知道话还没说完,张贞娘的眼泪便落了下来:“人家已经许配给了你,便是你的妻子,人家一心为你考虑,怕那林冲害了你的性命,你把人家当成什么人了?”
高衙内一看紧张地不得了:“别哭别哭,哎,你看我这张臭嘴,我该打。”说着就要扇自己几个嘴巴。
张贞娘一把抓住了他:“莫要这般,你若是信我,便让胡义他们随我去一趟,此生我定不负你,否则我宁可一头撞死,也不愿因为害了你的性命,引得太尉迁怒家中老父。”说着竟又低声哭了起来。
眼看着张贞娘动了真情,高衙内也十分感动:“贞娘,莫要这般,我应下你便是,就是,就是将来你真的骗了我,我也认了。”
张贞娘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心说幸亏自己表演功底还在,这才让高衙内入了戏,如今机不可失:“我爹还在东京,若是我不回来,我爹还能活么?纵使我再无情,也绝对做不出此等天怒人怨的事来。只是这件事总归要有个了断,我们日后才能安心过日子。”
高衙内一把抓住了张贞娘的双手:“贞娘,我在城中等你回来,你一回来,我们立刻就成亲!”
张贞娘心中哼笑一声,按照电视剧里面的套路,一般说了这种话那是永远都不可能成亲了,心说你愿意立这种flag,我也拦不住你,泪中带笑地说道:“我答应你,回来便与你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