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君作为基层领导,还算正直。为人也算公允!
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对于光煜和新玥夫妻之间的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让她向着谁?
开始,因为新玥是她表哥关启山的女儿,所以极力维护新玥,生怕她吃光煜的亏。
后来得知光煜是关启山私生子,又处处向着他。
对于他们孩子荣新究竟跟谁姓的问题,按我们当地习惯,都是随父姓。但新玥说的也有道理,因为毕竟光煜也关启山的私生子。
从内心来讲,这次夏建君偏向新玥,毕竟荣新是正宗关家血脉。从情理上,光煜要求正当。所以夏建君也无法决断。
最后她感叹道:“要是没有计划生育政策,你们多生一个,一个姓关,一个姓夏,不就两全其美了嘛!”她说的话等于没说。
他们小夫妻俩就因为这事别扭着,谁也不低头。
上港后山从2009年关掉,现在已经一年半,不但没有重新启动的迹象,反而对石子厂进行清查,追缴矿产资源税。厂卖掉的也在追缴范围。
朱亚和夏光辉都在内,他们最多被追缴上千万,少的也有百万。
唯一逃脱的是夏光煜,因为他当时少要500万转让费,在合同中载明,以后发生的税务由接手人负责。
童豌豆为此与光煜对簿公堂,最后童家败诉。这让童豌豆家在山北厂投资损失惨重。不但厂没挣到钱,而且还要补交七百多万的资源税。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童豌豆按投资股份,要求晨东补交37.5万税钱。
石子厂有石料生产,厂显得有价值;没有了石料,那些生产机械设备就是一堆破铜烂铁,处理也就十钱卖一钱。
对晨东来说,他425万投资,厂被关停,也就等于投资全没了。还得自掏腰包补缴税款。
如果把山北厂设备处理了,他绝对分不到37.5万。按股份比例得到的抵冲不了他应摊上缴的税费,还得要自掏腰包。你说悲催不悲催?
钟老大山上石子厂关了,手里也有不少钱,找光煜寻求投资门路。
两人闲聊时,聊到晨东补税这档事,“夏主任!投资我就相信你。”钟老大还沿用他在矿管办时的称呼。
“我也不是神,照样会亏。”光煜道。
“亏也不怕,关键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亏也心甘情愿。你看我家老二,跟二老板和童豌豆后面混,一钱没挣着,还向我借钱补交税。你说窝囊不窝囊?”钟老大道。
“他要补交?”光煜一愣,略一沉吟道。
“不是什么啊!”钟老大忿忿不平道。
光煜想了一会道:“老哥,你要信得过我,我河南工程结束,准备有一个大项目,到时候你有兴趣我们一起去玩!”
“行!”钟老大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钟晨辉和光煜聊了一会,就告辞了。临走时,光煜对钟老大道:“你回去,让晨东过来找我。”
两周后,童豌豆接到上港法庭传票,原来晨东为补交税款事,把童豌豆告上了法庭。
晨东诉求是,他不承担山北厂分摊给他的37.5万补交税款。
理由是,他的425万股份是原光煜山北厂的股份,原山北厂股份资金是税后投资,所以不应再帮童豌豆家支付所欠税费。
既然童豌豆与光煜第一场官司输了,这一场毫无悬念,他也输了。
这样,晨东与童豌豆家彻底闹掰,拆分后,晨东算了算,425万入股光辉和童家山北厂,亏了400万,杂七杂八加起来只剩25万回头钱。
“老二,要不是主任给你支招,你25万都拿不回头!”钟老大对晨东道。
“我算瞎了眼,让夏光辉给骗了!”晨东抱怨道。
“不要去怪人家,我劝你还是回头跟光煜后面干吧!”
“我哪还有脸找他!”晨东道。
“到时我帮你找他。”钟老大道。
2012年,光煜在河南工程结束后,突然转向,由原来主攻爆破工程,改为经营农业。
他联合山上钟晨辉等几个老板,跑到东北黑龙江省,包下一个大型农场,搞起农业来了。
刚刚从镇人大主席位子上退下的夏建君,很不理解光煜这次的转型。
“光煜,中国目前房地产如此火热,做工程正是赚钱热门行业,你怎么就转型的呢?”
“我从后山被关停中得到启示,赚钱行业,也是国家盯得紧行业,挣钱与否取决于政策,偶然性大。
民以食为天!人总是要吃饭的,农业才是国家根本,虽然利润不大,但风险也低。”
谁也没想到,一年后,也就是2013年,香港富豪李嘉诚在香港和内地大陆,开始大肆甩卖房地产等物业。
如果不去比较光煜和李嘉诚他们的经济体量的话,就反应速度而言,光煜这次转型,比李嘉诚反应快一整年。
盛兮淇在光煜手下历练,成长迅速,光煜把民爆公司全权委托给他打理,并在东北的农场,给了他比例不低的股份。
由于盛兮淇忙于民爆公司,于是他把东北农场的事全权委托给了他姐兮若。
兮若热心于自己的绘画创作,最后直接辞去教师,一边帮弟弟协助光煜管理农场,一边忙于自己的创作。
新玥和光煜,他们虽然没有彻底离婚,但聚少离多,关系变得越来越淡。
原因是光煜纠结于他们孩子荣新姓氏问题,新玥生气的是光煜对她不信任,背着她做了他与荣新的亲子鉴定。
巧的是鉴定报告又让她在家无意发现,她觉得这是夏光煜对她的侮辱。
还有一个关键因素是,新玥仕途蒸蒸日上,光煜不能冠冕堂皇和她出双入对。
所以双方只维持面上夫妻关系。从法律程序上,他们离婚证早拿了;从夫妻生活上,从2011年到2018年,他们已经8年没有肌肤之亲!只是财产没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