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顺泰城给我拿下来!”
“是!”
张辽既然觉得可以打,那么王瑾就会鼎力支持他,他相信张辽的眼光,也相信他的判断。
当一架架狰狞巨大的攻城器械推到顺泰城下时,符应化就知道,真正的恶战要来了。
面对占尽地利的顺泰城,镇南军没有退,而是凶恶的撞了上来。
符应化可以理解王瑾的作法,从贫民窟出来后,他一直在了解如今大晋的局势。
以他的头脑,自然不会看不清天下大势。
他知道这是王瑾拿下扬州最好的机会,错过这一次,以后若是再想拿下扬州的难度将会更高。
而他符应化,同样有不能输的理由,他得让符家再次荣耀,他得和白莜成婚,他得让自己的旧部过上好日子。
这些美好的期许,都得建立在能守住顺泰城的基础上。
一旦城破,那么万事皆休。
兵败的后果,将是符应化承担不起的惨重。
他都可以预见,失去顺泰城,扬州军根本不是凶悍的镇南军的对手。
镇北军可以一路北上,畅通无阻的打穿整个扬州,直逼州府。
到了那个时候,他就失去了作用,手中的权势也会化作泡影。
“准备应战!”
没有战前喊话,没有劝降。
战鼓响起,密密麻麻的镇南军开始扛着云梯,推着冲车塔楼,嘶吼着朝顺泰城攻去。
投石车在扭力的作用下,将巨石朝着顺泰城狠狠砸去。
面对气势如虹的镇南军,扬州军也在符应化的组织下,打出反击。
如黑云笼罩般落下的箭雨,燃烧着火油的巨石,落在镇南军军阵中。
在张辽的指挥下,镇南军朝着顺泰城发起一波又一波凶猛的攻势。
城墙之下,尤其是在瓮城城门处,已经层层堆叠了如小山般的残尸。
鲜血从盔甲的缝隙中流出,蜿蜒曲折的游走在地上。
这让符应化感觉很奇怪,很有压力。
镇南军的士气远超他的预想。
从渡河战的时候,他就知道镇南军凶悍无比,可是却没想到竟然能这么不惧伤亡。
人,说到底,都是有趋利避害的思想的,能活着,活得下去,没人想死。
再强硬的铁军,在面临大规模得伤亡的时候,都会有动摇。
而在镇南军身上,符应化目前还没看到那种动摇。
他不知道,王瑾麾下系统士卒对王瑾的狂热效忠。
更不知道哪怕是土着士卒,也在一场场得胜利中,淬炼出了坚硬的战心。
他们坚信,他们的统帅,镇南王,会带领他们走向胜利。
运气好,建功了,一定会有丰厚的赏赐,哪怕运气不好,阵亡了,抚恤也一定会给到家。
冒着被冷箭射翻的风险,符应化走到交战最激烈的城门处。
看着倒下的镇南军士卒的尸体,眉宇间露出了一抹忧愁。
放血是放到了,但是顺泰城这把利刃,可能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