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事不可为的符应化并没有犹豫,也没有再次出手,而是毫不犹豫的继续后撤至泰顺城。
这个浚河北岸,扬州南部最坚固的城池,是他认为可以拖住镇南军的底气。
泰顺城地处两山之间,军队绕行困难,城墙宽厚,且高耸坚固,外设有瓮城,马面,城门上设有箭楼,易守难攻。
若不是符应化想试探一下镇南军战力,顺带看看能不能给镇南军挖个大坑,他都不想在浚河打那一仗。
固守这顺泰城,能有效的杀伤镇南军将士,还能减少己方的损失。
入驻顺泰城后的符应化,第一时间就去见了留守此地的副将。
他在浚河和镇南军厮杀的时候,就一直在催促顺泰城中的守城军备。
擂木,滚石,箭矢,伤药,粮食等等这些必备品的筹备,以及后备军的整备操练,都是不能延误的大事,这关系着扬州军能否守住顺泰城。
在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后,符应化总算露出了自开战以来的第一个笑脸。
守城成功与否的关键,就在于准备的是否充沛,有没有足够的后援。
在有了扬州世家的鼎力支持后,符应化完全不用为了这些而担忧。
他要让顺泰城成为一把能持续给镇南军放血的利刃。
只要能让镇南军在顺泰城下撞得头破血流,损失惨重之时,相信那位镇南王会退兵的。
是的,自信如符应化也没想过将镇南军怎么样,唯一期望的就是能将镇南王知难而退。
至于击败他,击溃镇南军,他是没有去想的。
不过哪怕是符应化能做到,他也不会这么做。
他已经不是那个心思单纯的少年了,经过岁月的沉淀,他多了些明悟。
有镇南军,他是扬州军的统帅,威风赫赫位高权重。
可是若是没了镇南军呢?他是什么?他只是个被困在贫民窟里的囚徒。
他的旧部,他的家人,包括他自己的性命都在别人手里掌握。
他不想再过那种日子了。
那段灰暗的人生,他不想再经历了。
镇南军帅帐中,王瑾皱着眉看着斥候的简报,和罗网送来的情报。
顺泰城,不好打。
占尽地利的地势,让镇南军很难绕开这个地方。
分兵散进两侧山林过去,会让军势散开,导致战力下滑,过于沉重的辎重也难以进山,甚至就连后勤补给都时刻面临顺泰城中扬州军的威胁。
所以想过去,必须得把顺泰城这颗钉子给拔掉。
“符应化戒严了顺泰城,很有手腕,也很有手段,这次罗网是很难能找到机会了。”
说着王瑾将手中军报放在案上,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
“强攻的话,就要废些力气了...”
硬啃下来一个物资充沛,兵源充足,且统帅有能力大城,不知道要填进去多少人命。
但如果现在放弃,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碰到这么好的机会。
联弱克强的手段,北地各州不是不懂,现在不一鼓作气把扬州拿下,以后再来面对的可能就不只是扬州军了。
见王瑾有些为难,张辽说道。
“主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儿郎们愿为主公披肝沥胆!”
闻言,王瑾果断起身。
看着帐中斗志昂扬,面有期待之色的诸将。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