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顿时如一盆冷水从她头顶浇下。
田曦脸上因激吻而泛起的可爱陀红,霎时变成一片惨白。
两人离得这样近,白砚江顿时就明白了什么。
田曦难以启齿:
“我们……”
“好了别说了!”白砚江再次用亲吻堵住她,许久才放开。
“你是想推迟一段时间?没关系的,多久我都等你,推到年底怎么样?”
田曦嗫嚅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砚江:“……年底不行吗?也是,那个时候大家都忙着走亲访友,天气也寒冷。
那明年……明年秋天?就推迟一整年,好不好田曦?”
田曦悲凉的看着自己的爱人。
纵使是从前籍籍无名的时候,他也不曾这样患得患失小心翼翼过。
那些无形的大手摧毁了他们的婚姻,更摧毁了他。
她低头亲吻他的眉眼、鼻尖和发鬓。
“我爱你阿砚,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再爱任何人超过你了,但是我不能嫁给你。
我们分手吧。”
男人眼里希冀的碎光消散了。
他保持着微微仰头的姿势与她对视。
喉头上下滑动,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经历狂风骤雨的时候他没有气馁。
遭受构陷抹黑的时候他没有绝望。
见不到她打不通电话的时候,他没有怀疑。
因为他相信自己,也相信田曦。
可是现在风平浪静了,代价是田曦不要他了。
泪光在他眼底聚集。
田曦不忍看,从他腿上下来,
“阿砚,对不起,伯父伯母那里请替我道歉,我……
我走了啊。”
白砚江拉住她的手,
“一年不行三年呢?三年不行十年呢?”
田曦泪如雨下,再不能忍耐:
“阿砚别这样!
你若过得不好我只会比你更痛苦,不要等待不要回头,好好工作好好吃饭。
如果有一天你能遇到一个好女孩儿……我会很为你高兴。
我真的走了,我们以后别见面了,半年……半年以后把消息往外说一说,我们就……别再联系了。”
田曦用力抽出手,打开门哭着跑了。
她是个演员,杰出小花旦,对眼泪收放自如。
可今天的眼泪却总也收不回去,她只好戴上口罩和墨镜。
等电梯的还有别人,她努力忍着哽咽,泪水湿透了她的口罩,滑进脖子里。
电梯门打开,聂闻屿阴沉沉的带着好些保镖。
见到她一愣,扯进电梯就摁了关门下行。
他粗鲁的撤掉她的口罩和墨镜,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一塌糊涂的泪脸。
他恨得心如火烧!
上了车,聂闻屿抓紧她的双肩,双眼猩红:
“分开前我才说过你不准跟他见面,为什么背着我见他?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们……你们……他亲你了吗?”
田曦一个字也不想说,默默垂泪。
聂闻屿被她的毫不在意激到怒火中烧,用力摇着她:
“我问你话呢为什么不回答?
你都答应跟我在一起了还哭他做什么?田曦你的良心呢?
当初跟我分开的时候你哭过吗?你凭什么为他伤心成这样?你说话你说话!”
聂闻屿问。
当初跟他分手的时候,为何不曾哭得这样伤心。